著,她一邊迅速地溜出了房間。
薩賓的戰士們正在整理著戰場,但隻有菲尼克斯在大聲指揮著,其他的人都冰冷而沉默,眼神中透著一絲恐懼。
一個人剛好看到了安琪,立刻好像見了鬼一樣,嚇得把手裏抱著的一捆長矛掉到了地上。
難道她以前真的來過這裏?做出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安琪不禁有些惴惴,像她這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的人實在是太不幸了。
房屋前麵的廣場中舉辦過宴會,但現在看來也沒有剩下什麼能吃的東西了。
一個女孩正坐在角落裏發呆。她看起來比阿羅還要狼狽,姣好的臉龐幾乎腫了起來,蜜色的皮膚傷痕累累,勻稱的手臂呈現一種不太自然的姿勢垂著,眼神空洞而又絕望。
不想再驚嚇那些可憐的戰士,安琪猶豫了一下,走到她麵前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你知道哪裏有食物嗎?”
女孩慢慢地看向她,過了幾秒鍾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安琪連忙伸手扶住了她,還好,她的手臂隻是脫臼,並不是骨折,安琪勉強試了幾次之後,總算是接好了。
“作為我的第一個患者,我想我有必要建立病曆。你叫什麼名字?”她半開玩笑地問道。
“西爾維婭。”女孩簡短地答道。
她領著安琪走進了廚房——貌似更接近儲藏室,現在的主要菜肴品種是烤肉和沙拉,很省事,很綠色。
安琪再次懷念了一番24小時營業的匹薩店,開始在西爾維婭的幫助下準備食物
端著一托盤的食物回去,安琪完全不意外地發現那兩個陰險的家夥已經聊的很愉快了。
“阿穆留斯有二十一個兒子?”凱厄斯很八卦地問道。
“曾經是二十二個……現在是二十個,”阿羅聳了聳肩,“也許在我回去的時候這個數量再次增加,有一個快要出生了,不過阿穆留斯更希望是個女孩。”
“愛絲諾朵拉說她認識你姐姐。”
“我隻有一個姐姐,蒂瑪。她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女巫,擁有能夠看透未來的力量,所以她一直在托利諾山上的神殿裏跟隨祭司修行。”阿羅殷切地看向走進房間的安琪,“請問,蒂瑪她好嗎?”
“很好。”安琪點了點頭。
“太好了,”阿羅露出了真摯的笑容,“我上一次見到她還是新年的時候……她和我擁有同一個母親,是這世上唯一會關心我的人。”
可是你還把她殺了,毀屍滅跡……安琪又有點火大,但還是盡量不動聲色地說:“我十天前送她回去了亞爾巴龍伽,那時她平安無事。”
“哦!那時我已經離開了。”阿羅遺憾地說,“一個月前我們就被派了出來。”
“如果你回去的話會見到她的,她說她接下來會住在城裏。”
阿羅苦笑著說:“但願吧,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你們打算建立一個聯盟?”凱厄斯插嘴問道。
“是的。”阿羅點了點頭,“去年的戰爭實在令人印象深刻。伊特魯利亞的聯軍並不是一個城市可以輕易對抗的。”
“收效如何?”凱厄斯伸手把安琪拉到了懷裏,一邊悠閑吃著葡萄,一邊問道。
“還是老樣子。”阿羅撇了撇嘴,“每個人都滿口支持,但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上一次盟約的簽訂者是上一任國王儂米多爾,不是阿穆留斯,很多人都心存疑慮。不過如果真的有戰爭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再袖手旁觀。”
說完這句話後,阿羅的注意力就完全轉移到了食物上,以一個健康的十三歲男孩的胃口消滅著他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