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的行走,秦怡遠離了天啟城,一直到天啟城隱沒在荒原的盡頭,秦怡都沒有回頭去看哪怕是一眼。對於他來說,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將化作是煙塵在時光的流淌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心痛過?
誰有在乎過?
一日前行,秦怡蹲坐在樹梢上,看著遠處的荒原,麵無表情。沒有殺掉熊剛,並不代表他不會去擊殺熊楮墨。如果預料的不錯的話,熊楮墨的軍隊正在返回天啟城。
而這裏,便是熊楮墨的必經之地。
如果說擊殺熊剛是因為一腔熱血沒有地方發泄,那麼擊殺熊楮墨的原因便是為了當年的殺父之仇。熊剛罪不至死,而熊楮墨在秦怡的心裏麵已經判處了死。
車隊遙遙而來,天啟城的軍隊正在荒原上慢慢的前行。在中軍大帳內的熊楮墨顯得格外的高興,這一次的靖海之行,目睹了韓風戽和白骨荒龍的戰鬥,他對武道的理解也更深一層,假以時日突破到武道第九層的中期也未嚐不可。更然熊楮墨開始興奮的便是他的心腹大患秦怡在大爆炸當中失蹤了。
“怎麼停下來了?”
熊楮墨正在得意,忽然車攆停了下來,手中的一杯酒沒有留意到,潑灑了他一身的酒。
“啟稟城主,前麵有人攔路!”
部下回應道。
“是誰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
熊楮墨微微憤怒道,他的身影一閃,離開了車攆,來到了外麵。透過層層的軍甲,就看到在前麵的荒原上,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影握著一柄劍,朝著他的軍隊緩緩的靠攏了過來。
那個人走的很慢很慢,好像在享受著這每一步帶來的快感一樣,熊楮墨的雙目放光,心裏麵卻是起來了波瀾。他和秦怡之間的仇恨何等的深,隻是看了一眼,熊楮墨就認出來這個衣衫襤褸的人,便是秦怡。
秦怡從南麵而來,而南麵便是天啟城,想到這裏,熊楮墨的心裏麵微微一沉。
“秦怡,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熊楮墨身軀一動,來到了軍隊的麵前,阻攔住了秦怡的來路。秦怡抬頭,看向熊楮墨,眸子裏麵幽幽光澤,看不出來深淺。他的手握在縱橫劍上,或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縱橫劍微微的顫抖。
“你來晚了。”
秦怡淡淡的說道。
“什麼?!”
熊楮墨眉頭一挑,秦怡話的他自然知道什麼意思。“你去了天啟城?”
“是!”
秦怡看著熊楮墨,臉上帶著一抹殘忍,吐出來這麼一個字。
“你殺了熊剛?!”
熊楮墨的臉都好像是一塊烏雲一樣,差點能夠寧出來水一樣。熊剛對於熊楮墨,便如同秦元霸對秦怡一樣,不隻是秦怡和秦元霸父子情深,天下的父子,又有多少不情深意重的呢。
“是啊, 我屠城了。”
秦怡殘忍的舔了舔舌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屠城!”
不隻是熊楮墨感覺到震驚,就算是在熊楮墨背後的天啟城這些人也都覺得震驚。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在天啟城內,如果秦怡說的屠城是真的話,那麼???
熊楮墨有些憤怒,是歇斯底裏的憤怒,他的衣袖一揮,向著秦怡攻殺了過來,而且一邊出手,熊楮墨的嘴裏麵一邊念念有詞,“你個小兔崽子,你的父親是我殺掉的,你有本事殺我便是了,我兒子又有什麼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