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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令都看到了吧?Hank原來的工作暫時交給阿南,一周內搞定,香港那邊急著要人。至於這個空缺......真是頭痛,還得找人補上......」

「為什麼?」呂晉漢罕見地沉不住氣,也不顧身邊還有個任拓南,直接就問:「和棠棠有關?」

「調職是老太爺的意思,不過調至香港是我的意思。新事業群的進度已經落後太多,我希望由你去督導幾個內地的投資專案。再者,比起其他地方,香港畢竟離台北近一些。」

潘天柏淡笑。「你懂我意思吧?」別說我不幫--這回算是幫大忙了。

「我懂。」呂晉漢沉沉地點頭。

「忍耐點吧。如果你們是真心真意,時間和距離都不是問題。」潘天柏似笑非笑地做了結論。

走出辦公室,任拓南隨即跟上,詫異地追問:「你是認真的?為了蘇蜜棠而被踢出這裡,值得嗎?」

「暫時先這樣吧,我可以忍下來的--」

「忍個頭啦!你能忍,她也能嗎?蘇蜜棠才幾歲?二十四吧?你指望她等你--」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沉默許久,他冷靜開口。「趕快做事吧,隻有一周的時間。」

「工作交接是小事,最好你真的放得下,走得開啊!兄弟。」任拓南一歎,拍拍好友的肩膀,回座位了。

放得下嗎?呂晉漢也不確定,但無論如何他都得接受這個事實和任務。如果他抗拒或選擇逃避,那還有什麼資格證明他是真心愛著蘇蜜棠?

想通之後,心頭也沉定了,他灑然一笑,開始準備工作。-思-兔-在-線-閱-讀-

當天晚上,他去Cinderella Cafe接蘇蜜棠下班,並告訴她這個消息。蘇蜜棠坐在車上怔愣好久,完全無法接受。

「這是大表哥的意思?還是外公的決定?我去找他們--」說著,她拿出手機想打電話。

「別這樣。」呂晉漢按下她冷涼的小手。柔聲安慰她。「先別管是誰的決定,不如換個角度想,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機會?」她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調職本來就是常有的事,若在外地表現良好,升職的機會就多。再說,香港和台北很近,你隨時都可以飛來突擊檢查,我保證絕不會亂來。」他試著用輕鬆的語氣哄她,不讓她難受。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一想到才剛確認彼此的心意不久,馬上就要分隔兩地......蘇蜜棠忍不住放聲大哭。

「乖,別哭。」緊緊擁她入懷,暖唇封住她激動而顫唞的唇瓣,吻得越來越深,把所有的不捨與相思全都密密封入。

許久,呂晉漢才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別哭了,我這裡會疼的。」說著,他拉起她的小手巾在自己的左胸`前。

「你、你又不會比我疼......」她仍在抽泣中。

「誰說的?你有多疼,我就加倍地疼。」他很有耐心地哄著。

「那......我這禮拜都要住你那裡--不,是在你去香港之前,我都不回家。」既然外公敢動她心愛的男人,那她......她也沒在怕了啦!

「你這個傻瓜!」他捏了捏她還掛著眼淚的頰畔,笑著發動車子,往兩人的甜蜜小窩前進。

星期天下午,交接工作提前完成,呂晉漢決定利用空檔,帶著蘇蜜棠回到南投老家。

呂家父母都是老實殷厚又熱情的茶農,兩個妹妹已經大學畢業,分別在鎮上的農會和銀行工作,家庭氣氛和樂又熱鬧。他們到訪的時間雖然隻有短暫幾個小時,但她被餵了各種南投名產,臨走前還被塞了幾罐得獎的上等茶葉,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以後我可以常常去看他們嗎?我好喜歡這種感覺。」蘇蜜棠落淚。真討厭,從不知自己居然可以說哭就哭......

「好啊。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就代替我照顧他們,嗯?」他伸手輕拍了拍她。「家裡就交給你了。」

這是請托,更是一份承諾,往後他們將會親如家人--

車子從鄉間道路轉入高速公路,見她情緒逐漸和緩,呂晉漢忽然失笑。

「你還有心情笑?」想到離別,她哭都來不及了。

「我想起之前你說過羨慕阿康和大衛,說愛到不顧一切,沒有自我,這才算是愛情。當時我還笑你,說等你試過,一定會後悔......」

哪知道,現世報正落在他身上。

「我才沒後悔。不過,我記得那時還說,愛相隨,為愛走天涯才是浪漫又充滿勇氣的事--」她突然有了想法。「不如我關掉Cinderella Cafe,和你一起去香港?對!就這麼辦!」

「不行。」他嚴肅阻止,隨即又柔聲哄她。「時機點不對,這樣會讓你外公和父母更生氣。聽話,你乖乖待著,把咖啡店經營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