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冬青鳥。
那一年冬天的早晨,我看到那埋在冰雪中的綠油油植物,聽到鳥兒環繞林間的歡鳴,我由感而發,給自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可能很多人都沒有聽過“冬”這個姓氏,好吧,那我隻能說,你們沒見過的姓氏還有很多,況且名字這東西不重要,反正這個名字我也用不了多久了。
至於年齡嘛,按照這個名字來算呢……應該是27歲吧,具體的年齡我實在記不得了,不過沒關係,曆史書總會幫我記載的。
……
公元2012年7月,HP市。
“媽,腳還疼嗎?”
“丫頭我沒事啊,唉……你呀……”
我坐在公交車的座位上,原本在看窗外發呆,卻被眼前的這出“戲”吸引了過去。
眼前的呢,是一對母女,女孩穿著一身紅衣短袖,由於她是背對著我,我也隻能看到她那美好的身材曲線。
她的母親,貌似是剛剛急刹車把腳扭到了,此時,二人正扶著扶手,靠著車上的欄杆。
聽得久了,我的眼力見才告訴我,原來這姑娘“戲”裏的男主角是我啊,因為隨後她轉過了身,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待她轉身後和我四目相對,這一刻,我的靈魂深處,似被什麼東西喚醒了一般。
這種感覺,仿佛穿越幾千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她,竟然又站在了我的麵前。
黎竹,是你嗎……
我呆呆看著她,心中自語。
女孩也愣了一下,很嫌棄地瞥了我一眼,好似我一直盯著她讓她有些不舒服,她的眼神中夾帶著些許的厭惡。
“媽,咱們再堅持個十幾站就到了,腳疼的話,就先靠著我吧。”女孩用眼角餘光看著我,同時,也毫不掩飾她那極度不滿的情緒。
我解讀著她的表情和內心,這才回想起來,原來剛剛在我看向窗外發呆的時候,她就不停地在那裏很大聲地“演出”著,很是賣力。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希望我能夠把座位讓出來唄,是不?
我整理了情緒,笑著起了身。
“您坐我這吧。”我起身看著那位阿姨,指了指我的座位,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女孩小聲嘟囔著。
那位阿姨很不好意思,一直推我想要我坐下,她急著說道:“小夥子你別聽她的,阿姨沒事……丫頭,你怎麼這樣,我以前怎麼教你的……”
“媽,人家好心讓座,你腳不是受傷了嘛,快坐吧~”女孩強行把她媽媽按在了座位上,又撇了我一眼,輕蔑地看著我,小嘴一撅,擠出了幾個字:
“謝了啊。”
這個眼神有多冷我不知道,但我依舊可以解讀其中的意思。
意思是說,我這麼漂亮,跟你說話都是你的榮幸。
這丫頭是誰特麼給慣的?
說實話,這要是換個人,我一定會揍得她媽都不認識她。
隻是眼前這位姑娘,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一位隻有一麵之緣的故人。
其實,我這人不喜歡拖遝,原本遇到這種情況,我會直接去要她聯係方式的。
隻是現在的問題就有些複雜了,這丫頭的性格看來是比較差的那種,想要她的聯係方式,難免又會被她鄙視一番。
活了這麼多年的我也算是怪物級別的人物了,想來想去,便想通了,不就是長得像而已嗎,那麼久的歲月都過去了,突然冒出來一個外貌相似的人還不容易嗎。
嗬嗬,算了,她不是黎竹,除了長相,她沒有一絲地方配得上那個名字。
我離開了母女二人的視線,來到了公交車的另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