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1 / 2)

意而報,並非要將喬小姐怎樣。誰想入了皇後青眼,太子登基後,喬小姐即為貴妃,這可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高位。”

說完起身告辭,喬世安微笑著點點頭,手中青花瓷的茶具卻早已捏碎......

延暉板著臉抿唇出了府衙,在三春酒中下藥,若不是她身子強健,隻怕她和腹中孩子都會遭殃,若非喬世安有反心,一個四品官的女兒,入宮為側妃,本是皇上龍恩浩蕩,一入深宮斷送此生?斷送喬麗華的正是喬世安自己的野心。

下了府衙高高的台階,卻看見自家馬車正停在路邊,三春挑起車簾蹙眉向外看著,延暉擺手讓身後的依仗自行回去,抬腳上了馬車笑道:“等不及了?”

三春噘嘴說道:“等了一日了,午後太陽出來雪都化了,也不見你回去,就接你來了,一路上可沒下來,都乖乖在馬車上坐著呢。”

延暉派去守在巷子口的兩個兵丁寸步不離跟在車後,三春倒是試探著下來過,看看他們橫眉冷對的樣子,隻好歎著氣作罷。

馬車出了城門口,延暉扶三春下來,初融後的殘雪處處留白,河岸上樹枝上官道兩旁接官亭的屋瓦上,看在三春眼裏美不勝收,故意揀著背陰處走到山下,聽著腳下咯吱咯吱的聲音,沿途灑下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到了山下非要拾階而上,延暉不許,隻能望著白皚皚的山峰興歎,黃昏時才盡興而返,上了馬車三春偷偷伸出手,手心裏藏著的一團雪滑入延暉後衣領,延暉冷得往起一跳,頭碰到車頂上咚得一聲響,火旺在外麵忙問怎麼了,延暉揉著頭咬牙說無事,怒瞪著三春,三春掩唇笑個不停,延暉一把撈過她,將她束在車廂一角,唇舌壓了上去,手也探進衣襟大力揉捏,三春不敢出聲,緊咬著嘴唇承受著,輕聲呢喃:“裴大人,小女子錯了,再也不敢了,你聽外麵街上人聲鼎沸的,都能認得這是通判大人府上的馬車......”

延暉稍稍停了會兒,氣勢洶洶說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免得過會兒車廂搖晃起來,更是丟人。”

三春瑟縮了一下認命閉上雙眼,死死咬住嘴唇等著,過會兒不見延暉動靜,睜開雙眼時,延暉正閑閑坐在車廂另一角,揚唇笑道:“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陶三春,竟也有老實的時候?”

三春想起剛剛那副邀歡的樣子讓他看在眼裏嘲笑,猛然撲過來壓住了他,沿途的人看到車子好一陣震顫,火旺也慌忙催馬揚鞭,延暉擋了一下,三春不管不顧又撲過來,明白推拒隻能讓她更瘋野,心想,完了,這下丟人丟大了......

三春咯吱著他,他尚能忍住笑,三春一咬他耳垂,那股麻癢直竄心頭,外麵已經有人笑說,車裏的人好像打起來了,延暉好不容易摁住三春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問火旺:“到哪兒了?”

火旺笑道:“正經過督軍府旁的巷子。”

延暉命停車,對三春說道:“不是想去看看方遠和他家夫人嗎?這會兒就去吧?”

三春靠在他懷中雙頰緋紅:“不行,先回家去。”

一路糾纏著回到府中,進了屋自是一番纏綿,夜裏辰時已過,三春又想起去督軍府看看方遠和鄒丹,延暉拗不過她,隻好穿戴整齊出了府門,三春上了馬車又想騎馬,延暉命人牽過馬來,上了馬摟她坐在身前,三春興奮得讓他快些,一路風馳電掣到了督軍府。

方遠聽到回報,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出門,鄒丹輸了一局,這局又處於劣勢,手在棋盤上嘩啦一下也跟了出去,自成親過來從未出府,也想過去找三春,又不知裴通判如今站在哪邊,也就按捺下來,每日在府中看棋譜,無奈還是不能勝方遠。

到了前廳三春看見鄒丹,過來拉住她手笑問:“都擔心你們,我看你們兩個挺好,有些夫唱婦隨的架勢。”

方遠在旁一笑,鄒丹忍不住臉微微發紅,低了頭蚊子般嗯了一聲,延暉跟方遠一使眼色,兩人到了書房,三春和鄒丹坐著說笑,鄒丹瞧著三春微微凸起的肚子,連聲賀喜,說了會兒話,三春壓低聲音說:“聽說方遠有二十來個個姬妾,能受得了嗎?受不了就設法打發她們走。如今剛成親正好立威,方遠燕爾新婚,縱是不悅定也舍不得把你怎麼樣。”

鄒丹本和三春有一些距離感,聽三春如此一說心裏一喜,笑道:“也沒有那麼多,其實就兩個,別的都是他訓練的殺手,女子容易迷惑視聽。”

三春點點頭:“方遠是個聰明人,你看他的眼睛就知道。那這兩個呢,就由著他留著?”

鄒丹笑了:“那兩位女子也是烈性,我不過言語試探幾句,她們就自行離去了。”

三春促狹笑道:“下手夠快的,打翻醋壇子了不是?”

鄒丹忙辯解道:“才不是,我對他,也隻是不討厭罷了。”

三春不放過她,與她開著玩笑:“那次在國都督軍府門外,我瞧著你才是欲擒故縱吧。”

鄒丹因喜歡三春性子爽直快言快語,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後說道:“我小時父親就官居高位,自是看遍國都繁華,那些王孫公子也見識不少,紈絝輕飄多有失望,隻有他,總在我們家出入,與父親言談甚歡,那次母親提起後,我先是去督軍府見他一麵,並出言挑釁,當時真以為他是有意接近,後來父親也總誇讚他,我就覺得奇怪,父親也是飽學之士,怎麼會對一個毛頭小子青眼有加,就躲在後麵偷聽,還真象母親所說,文武兼修胸有溝壑,這是我及笄以來唯一覺得不討厭的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