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春看到半局倦意襲來,往延暉身上一靠睡了過去,延暉一手樓她在懷中,笑說聲無禮,一手和鄒丹對弈,方遠撓著頭總想說話,看到鄒丹清冷的眼光隻好作罷。
一局下來自然是鄒丹落敗,敗得心服口服,斟了茶笑著向延暉請教,方遠在一旁心想,怎麼跟他就輸得甘心,還虛心請教,跟我就總是不服氣,我贏棋難道就不應該?正想著就聽到鄒丹跟延暉說:“不敢求短短幾日就精進,隻求剩他之法。”
纖纖玉指向著方遠,延暉一笑:“嫂夫人棋路跟我一般,求穩求全,難免顧此失彼,方遠呢,他的棋劍走偏鋒孤注一擲,所以防不勝防。”
鄒丹被他一聲嫂夫人叫的略有些羞澀,很快就掩飾說:“扶三春去榻上歇息吧,這樣睡著難受。”
延暉打橫抱起三春,鄒丹斜了一眼方遠,雙眸中得意之色不言而喻,方遠輕哼了一聲,要勝我沒那麼容易,三春離了延暉懷抱,很快醒了過來,揉著眼睛抱怨:“剛剛那麼睡才香。”
眾人笑著起身入席,四人談笑風生好不歡快,散席時,方遠對三春說道:“國都有信傳來,因蘆州和其餘國土隔著上青山這道天然屏障,皇上為防喬世安異動時措手不及,派鴻臚寺少卿林樂笙出使矜鵬,意圖說動矜鵬大王阿提拉到時出兵夾擊喬世安,延暉......延暉也在陪同之列。”
延暉點點頭:“皇上依然在給喬世安機會,讓我陪同意在提醒喬世安......”
方遠一笑:“也是提醒你別投靠了喬世安的陣營。隻是三春的身子......要不......”
延暉止住方遠:“這個我要和三春仔細商量,她的性子執拗,選擇有很多,就看她選哪一個。”
三春站起身笑道:“我們回去了,商量妥了再告訴你們。”
方遠和鄒丹點點頭,將二人送出門去,回到屋中,鄒丹坐在棋盤前雙眸發亮看著方遠,方遠笑著斟了兩杯茶坐下來,鄒丹第一局意在觀察他的棋路,果真象延暉所說,劍走偏鋒出人意料,第二局和棋第三局鄒丹險勝,鄒丹咯咯笑起來:“果真,果真延暉說的沒錯,延暉這個人看著溫吞,卻原來滿腹機鋒,長的劍眉星眸的,越看越覺英俊,依麻衣相來看,前途無量呢......”
鄒丹因首次贏了方遠,高興得眉飛色舞,滔滔不絕誇讚著延暉,她一口一個延暉令方遠心裏老大不舒服,後來的話方遠已聽不太清,隻是盯著鄒丹的櫻唇一開一合,臉頰邊兩個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
鄒丹說著話,方遠猛然站起身隔著棋盤俯身過來,臉直對到她的鼻端,笑問道:“是嗎?鄒大才女竟然精通麻衣相法?那還請仔細看看我的臉,將來有多大前途幾名妻妾多少兒女......”
鄒丹剛想笑,他的唇舌猛然覆上她的,鄒丹愣怔中,他的舌頭已長驅直入,就那麼隔著棋桌霸道淩厲得進攻,鄒丹想往後退,方遠伸臂捉住她雙肩,舌尖掃過她口腔每一個角落,肆意品嚐著她的馨香......
鄒丹在迷亂中升起惱怒,牙齒用力咬了下去,唇齒間傳來的血腥激起方遠的狂性,嘴唇並未分開,雙臂猛一用力將鄒丹從棋桌那頭抱了過來,摟在懷中更加猛烈肆虐......
鄒丹閉上雙眸承受著,有兩行清淚自臉頰滑落下來,方遠咂摸到鹹鹹的溫熱,心中一凜放開鄒丹,看著她臉上的淚水懊惱說道:“是我唐突了,一時......一時......”
鄒丹吸吸鼻子倔強看著他,方遠看著她冷冽的雙眸,覺得無比狼狽,急急說道:“我去校場看看......不,今日休沐......我去看看三春打算怎麼辦......”
也不等鄒丹說話,轉身疾步而去,鄒丹看著他的背影,眼眸中又泛出淚來,我知道這月餘以來相處甚歡,兩人在房中總是不覺就相視而笑,心裏也越來越牽掛他,一日不回來就空落落的,也想過他心裏也能有我,可是今日這算什麼,我不過誇讚延暉兩句,他就瘋了一般,他又怎麼樣,時時把三春掛在嘴上放在心裏,三春喜愛什麼菜式,他都知道,今日一入席,就將三春愛吃的都挪到她麵前,他可知道那裏麵也有我愛吃的,我隻能安慰自己,三春是有身孕的人,自然嘴饞......
今日一提到延暉要去矜鵬,他也不問人家夫妻怎麼打算,就自作主張讓三春留在督軍府,雖然他沒說出來,可是四個人都知曉他的意思,無非就是三春在他眼皮底下,他才心安,這會兒也不管我的死活,就要跑去看三春作何打算,三春啊三春,我喜愛你的性情,我自認不是那種氣量狹小的女子,可是他一提到你,我心裏為何說不出的難受......
鄒丹心思百轉,夜裏等啊等,等到困倦和衣而臥,方遠卻沒有回來......
方遠並沒有去通判府,而是策馬到了校場,風馳電掣騎了數十圈,幾名親隨看他騎得飛快,想去阻止看他臉色鐵青又不敢,好半天勒住馬韁進了軍營,隻身在清冷的大帳中枯坐一夜。
兩個聰明伶俐的人為情所困,真正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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