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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一核對了的,沒有一點藏私。”

陶員外點點頭,延暉看三春氣得臉紅紅的,心想此事也差不多了,放下酒杯抬眸間帶了淩厲,逐個掃過在座的人,眾人就覺好似到了大堂之上,正等著堂上的太爺宣判,延暉聲音清亮不容辯駁:“嶽父母的家產如何處置,都是他們的事,就算是一錢不留捐了出去,因沒有子侄,旁人都無話可說,就算告了官也是一樣。嶽父要給三春的那份也一起捐出去吧,此事到此為止休要再議,日後也不準為此事忤逆嶽父母。”

廳中一時靜了下來,隻能聽到俊郎的孩子奶聲奶氣叫著太姥,陶夫人樂得嗬嗬笑,讓陶員外快聽快聽,陶員外也含笑過去逗著雪團般的孩子,陶夫人拉家常一般:“若是那個覺得我們老了,沒用了,日後可以少來,不來也行啊。”

大春和二春忙說不敢,胡耀祖和黃萬財冷著臉站起身,三春指了指門口:“今日若不給爹娘磕過頭拜了年就走,以後就別再來了。”

二人究竟多年仰嶽父嶽母鼻息,又想著陶員外和縣府眾官員交情匪淺,又顧慮延暉如今是六品官,回頭勉強磕了頭,一個說頭疼一個說肚子疼,出門上了馬車,大春二春磕了頭也匆匆跟了出去,一時間熱鬧的大廳裏隻剩三春夫婦,玉郎和俊郎夫婦,俊朗的妻子至始至終置身事外,這會兒看屋裏冷情,笑說道:“外公外婆別生氣,都是一時想不開,過些日子淡了也就受了,什麼都比不上骨肉血親。”

陶夫人搖著懷中孩子小手笑道:“但願他們幾個能想明白,這可是我頭一個曾外孫子,老頭子,你書房裏那些玩意兒給他一半,另一半給了三春的孩子吧。”

陶員外點頭說好,奶娘過來笑說小少爺該睡了,陶夫人萬分不舍得把孩子遞了過去,幾個年輕人陪著陶家二老說笑了一陣,看天黑下來,俊郎夫婦帶著孩子回去了,三春和延暉自然要住兩日,夜裏三春叫來玉郎問和如煙的事,玉郎笑道:“小姨看看今日這情形,家裏銀子多得花不完,父母親尚惦記著外公的家產,若是說如煙的事,他們死也不會點頭,如今知道如煙的真心,我就心滿意足,我等到他們點頭為止。”

三春笑說道:“那不是要讓如煙受委屈嗎?萬一等個三五年,你倒沒什麼,就憑這惹人喜愛的臭皮囊,加上如今的身價,怕是各家閨秀搶著嫁,隻可憐了我們如煙......”

玉郎連忙拍著胸脯:“小姨放心,一定不會委屈如煙,再過些日子還不答應,就算是私奔,我也要娶了如煙,再添了兒女回來,到時不答應都不行。”

三春用力拍一下他的頭:“你想過沒有,若是私奔,如煙怕要獲罪。”

延暉在一旁笑道:“如煙脫了奴籍就不會有罪。”

三春瞪了一眼玉郎:“可脫奴籍了嗎?”

玉郎低了頭紅著臉說:“我怕如煙跑了,所以......所以......”

三春伸手在他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喜歡如煙就要事事為她想,糊塗蟲,竟這麼自私。”

玉郎揉著額頭委屈說道:“小姨等人家把話說完,早脫了籍了,隻是沒告訴如煙。”

三春揚聲就喊如煙進來,如煙紅著臉進來,聽三春一說,悠悠望了玉郎一眼,玉郎一緊張,如煙已紅著眼圈跑了出去,玉郎慌忙拔腳去追。

三春看玉郎出了門,回頭笑對延暉說:“夫君老爺,你如今好大官威呀,剛剛連我都心裏有些發怵。”

延暉嘿嘿一笑:“我這是怕你動了肝火對身子不好,要不誰在家裏擺官威呢?”

三春倚過去坐在他腿上摟住他脖子連親了幾下:“那樣的延暉我也好喜歡,你再板著臉訓一下人,讓我看看。”

延暉笑道:“總不能訓你吧,明日找茬嚇唬一下玉郎如何?”

三春點頭說好,延暉抱住她腰,在她耳邊說道:“跟三春說件事,你先答應我不著急生氣,我們兩個慢慢想辦法,實在沒有退路我就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