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坐上了鳳輦,鳳輦上已經坐了一堆小孩,落雪看著這些孩子,歎息著自己有做幼兒園阿姨的本質,“永璿,永瑆怎麼沒跟著幾個哥哥騎馬?”落雪對這二個早就吵著要騎馬出遊的少年出現在鳳輦裏有些奇怪。
二人同時哼了一聲,“皇額娘,若是四哥也能進鳳輦,四哥肯定不會騎馬的。”
“前麵發生什麼事了?”落雪覺得挺奇怪的,這是怎麼了?
“五哥把福家大爺從西藏接回來了。”永瑆給皇後解了惑。
福家大爺?福爾康?被永琪接回來了?天啊,永琪想引發戰爭嗎?乾隆居然讓默認了這樣的事發生?乾隆不知道這樣會讓西藏反抗嗎?落雪費解了,這些事不是落雪能擔心的,落雪安撫的拍了拍永璿和永瑆的頭,“你們二個離福家大爺遠點。”
“兒子省得了。”永瑆立刻應著,永璿也跟著點頭。
落雪為這次出遊開始頭疼起來,原本她以為這次能玩得盡興,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不知皇上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
其實落雪完全是多慮了,永琪一點兒都不傻,他不隻是接福家大爺回來,他連同著西藏公主塞婭一起接了回來。福爾康進了京後聽說小燕子嫁給了多隆,差點要衝到直郡王府要人,虧了永琪反應快,將人攔了住。永琪很不給麵子的把福爾康罵了一頓,不管和樂以前是什麼身份,但現在是皇家的格格,就不是福家能尚主的。他是想拉攏福家,可他不想讓福家汙了皇室的名。福倫大罵逆子,讓下人用涼水把福爾康澆醒。
福爾康算是醒覺了過來,不停的向永琪請罪,隻不過請罪之意一點兒都不誠懇,永琪隻是冷哼著沒再追究。
福爾康帶著西藏公主回京之事,乾隆是在準備出遊的前一天才知道,乾隆大罵兒子行為的不當,雖然西藏隻是個部落,一個部落的公主不需要皇上親自接見,但若是皇子邀請的,皇上還是要過問的,永琪居然請斬不奏的辦事,他想做什麼?若不是西藏公主還有些禮數的進宮來表達著巴勒奔對大清的尊敬,怕是自己還被蒙在鼓裏。福爾康和塞婭二人是臨時加入南下的隊伍之中的,乾隆這麼做一是表示著他對西藏的重視,二是他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這個被他一直以為身子弱不能當大統的兒子到底想做什麼。
南下的隊伍之中,宮妃的人數不少,太後的鳳輦之中坐著蘭馨和永璟,皇後帶著永璿,永瑆,和竹,永琰坐在另一個鳳輦之中,而後的便是慶妃,舒妃帶著永璐坐在比前二個鳳輦要小上許多的輦,後麵跟著一個貴人輦,裏麵坐著二位貴人。
永琪和永珹騎著馬走在最前麵,乾隆坐在禦輦裏,“吳書來,粘杆處得了什麼消息?”昨天晚上乾隆就讓粘杆處去查最近這些兒子的做為。
“回皇上,粘杆處的人還沒消息傳來。”吳書來小心的回應著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的皇上的問話。
乾隆閉上眼睛,沒再開口。
這次乾隆南下的隊伍是壯觀的,行進的速度是緩慢的,行了一天的路程才行到涿縣,午膳,貴人們都是在自己的車輦上用的,而騎馬的阿哥,臣子隻能用些幹糧,經了一天的奔波,眾人對晚上住的地方和晚上吃的東西尤為的在意。
當地的官員早早的在官道上迎著貴人們的到來,在通放行宮的二邊跪滿了百姓,不停的呼著萬歲千歲。
下了鳳輦,落雪跟著進到安排好的屋子,看著屋子裏的擺設,落雪懂了什麼金玉其外。屋子裏的擺設讓落雪這個不是行家的人,都知道全是好玩意,乾隆真是有錢啊!若是雍正爺知道他兒子是這樣的敗家會不會從密棺材裏爬出來。
顛簸了一天的小朋友們沒有了早上的精神頭,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吧唧的。容嬤嬤很有眼色的打了盆水過來,落雪接過濕帕子給幾個小家夥擦臉,和竹念著晚上要和額娘一起住,小小的永琰看著和竹的眼神裏全是羨慕,二隻小手抱著額娘的腿,眨著眼睛,表達著他也要。
落雪想著要怎麼答應時,吳書來跑了進來。“皇後娘娘,皇上請娘娘過去。”
落雪讓容嬤嬤整了整衣服,“你們幾個先去玩。”吩咐完幾個小家夥,落雪讓吳書來帶路,去見乾隆。
乾隆正背著手站在屋子裏,也不知乾隆是哪根筋不對,觸到了詩性,“千山遠作屏,一水清而抱。階墀足鬆石,節棁無山藻。省方活靜憩,汲古資幽討。不獨客滕安,已覺悅心好。涿鹿正南麵,塔影秋雲表。”
落雪站在門外嘴角抽了抽,乾隆讓自己來就是聽他念詩的?落雪等著乾隆把詩做完,免得說自己誤了詩性,落雪等了一會兒未聽到乾隆繼續,嘴角抽了抽,丫的,這是什麼詩!落雪也不怕誤了乾隆的詩性了,甩著帕子,“臣妾參見皇上。”
乾隆剛剛儒雅的氣息全沒,“起咯!”乾隆不知哪來的心思端詳起皇後的容貌來。“不是在宮裏,皇後就免了那些俗禮吧!”
落雪可以肯定,若是這出遊的日子裏見到乾隆不行禮,回宮以後若是被哪個抓著不放,乾隆指不定怎麼想呢!落雪表上應承著了下,隨後小心的問著皇上是不是有什麼事。
乾隆確實是有事讓皇後做,“這西藏公主進京,還未拜見皇後,皇後找個時間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