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準備太多。
夏末深藍看了看筆記本上的內容,端著下巴準備聽天由命。
其實算一算,也是比較重要的考試,可是最近……真是讓人不安的事情發生了太多。
夏末深藍想要最快的速度結束這些。
站起來把書包重新背好,某女思忖了一下,然後去辦公室遞了請假條,然後走出了冰帝學院。既然要考試,那麼就臨陣磨槍吧。還是東京市立圖書館,隻不過這次沒有上次那麼好的陽光,夏末深藍在桌前坐下來,不要大意的開始奮筆疾書。
似乎顯得孤單了些……女孩子的身影趴在木質桌上,略長的棕褐色頭發順著臉頰批下來,眼神專注的頂著麵前的書本,然後一頁頁的翻看。
等到圖書管理員來督促夏末深藍還書的時候,某女正處於暈頭轉向胡思亂想理不清思路的某道數學證明題中。
看了眼麵前的圖書管理員,夏末深藍捂臉蕩漾,聲音得瑟:“阿拉我真是太刻苦了,竟然看了這麼久……”(少女啊乃究竟在得瑟神馬 ?)
夜已微涼。
夏末深藍打電話去跡部宅說晚上在回本家住,然後恍惚了一下,真的就搭上了去夏末家的公車。
夏末本家在神奈川,深藍走下車的時候,又是過了幾十分鍾。
衣服還是早晨穿出來的冰帝校服,並沒有地方可以換掉,所以一直穿著來了神奈川。
夏末初這個時間並不在家,深藍推開門,然後順著女傭的引領一直走進大廳,剛好就看到了正坐在一起品茶聊天的家主夏末田和長女夏末櫻汐。
有那麼一瞬間,一道略帶恨意的暗芒從深藍的眼底劃過去。
“呐,父親,姐姐。”女孩恭敬的頷首,然後掛起笑容,溫暖而不失禮貌的走進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夏末田,夏末櫻汐,還有那個所謂的繼母本田和子,都是夏末深藍的生命裏,永遠不可饒恕的存在……
就像是身上的疤痕一樣,留在那裏,怎樣都褪不去的。
夏末田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夏末深藍,語氣帶著刻意的溫和:“深藍,你回來了。”
夏末田,你怕是不喜歡我回來吧。夏末深藍眯眯眼睛,然後彎起嘴角:“父親,我回來了。”
“過來坐吧。”夏末田叫旁邊的用人重新泡上一杯茶,然後揮手讓夏末深藍在沙發上坐下,聲音帶了些感歎,又似乎很和藹:“我們一家人也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一家人啊……夏末深藍拿起茶杯湊近唇邊,劉海遮住了神情。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夏末田,她現在怎麼算,也算不上是夏末家的人。
“妹妹,你很久沒回來了,”夏末櫻汐親自給深藍的茶杯裏添了水,然後笑容燦爛,“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回來了,發生什嗎事情了嗎?”
深藍輕笑著接過夏末櫻汐端過來的茶杯,然後笑容溫婉的搖頭:“沒有什麼大事,隻是路過,就順便回來看看。母親還在麼?”本田和子女士啊,她夏末深藍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要是碰不到,那就太可惜了。
夏末櫻汐似乎沒想到夏末深藍會這麼問,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夏末田:“媽和朋友出去做SPA了,要今晚才能回來,妹妹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深藍垂眸,然後兀自微笑。找本田和子什麼事情啊?她要是想讓那女人萬劫不複,不知道算不算是有事情。
夏末深藍所有的健康,所有的驕傲,連身體上,都是不可磨滅的傷痕。
所以,才是是真的仇恨。
你死我亡的遊戲,不玩到最後,誰都不會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