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著:“但不知道警方為什麼突然將我朋友的女兒帶回去審問…….”
對方的視線躲避為左近琛提供了便利,鏡片下一雙略帶自信笑意的眸眼不著痕跡地落到眼前一張一翕的紅唇上。
片刻後,又漫不經心地下滑至她因說話而微微彈動的脖子,最後慢慢地,移動到因呼吸而有頻率起伏的胸脯上。
意識到了對方放肆的視線,時怛聲音忽然停止,一句髒話在心底升騰。
臉上沒敢表現出來不悅,但她將目光對準他的,對方也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到她的發現,不過好在沒有再用眼睛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問:“不知道左大狀您今天能不能跟那個孩子見一下?”
“嘖,”他神情上有些苦惱:“我手頭上的案子都堆成一座山了。”
“我明白您的繁忙,這也說明了您的實力。”
“她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剛讀高中。”
“如果您真的抽不開時間,能不能先幫我去見她一麵,了解案件的真相,之後我們再商議?”她迫切希望對方能接下這件案子,這麼說隻是緩兵之計。
“你比我小將近兩輪吧?”他慢條斯理,看著她時嘴角微翹,回答是牛頭不對馬嘴。
時怛耐心點頭。
“那我就叫你時怛吧,也不算占你便宜。”又說:“你領導跟我打過招呼,原先我是打算回絕的,案件多實在分身乏術;
但聽說是你,所以千忙萬忙我也趕回來見你這一麵。”
她還是假裝耐心聆聽著。
要不是有求於人,她真想朝這人大吼一聲:接不接說句人話,在這兜什麼屁圈子,當她旋轉木馬呢!
“你的電台我也是偶爾有聽的,有時候忙得腦袋要爆炸時,打開手機聽一聽你的聲音,也就覺得內心像受到安撫一般。”
時怛還是微笑,客氣地朝對方點了點頭,下一刻,感覺小腿一陣不輕不重的力道,隔著褲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
她眼簾垂下,朝腳上那隻惡心得讓她險些嘔吐的男人的皮鞋看去。
“時怛,我挺欣賞你的,起初隻以為你聲音比其他人動聽許多,沒想到見了麵,更讓我驚喜!”
他忽然壓低聲音,一手向她一雙唇瓣探過去:“你這樣的聲音若是能在床上喊我的名字,該是有多銷魂?”
那隻手離她嘴唇隻有半寸的距離時,時怛“呸”一聲,朝他手上吐了口唾液,一邊探手拿起桌上半杯咖啡,嘩啦一下全潑到對方臉上去,半點不心慈手軟。
左近琛的笑意僵在嘴角,眼前濁黃一片,咖啡從鏡片跟臉上滴答滴答淌下來,精英幹練的模樣陡然被衝得粉碎。
幾滴咖啡濺到她的手上,原想在對方的衣服上擦幹淨,想了想這垃圾比咖啡還髒上不知多少倍;
隻好從包裏掏出紙巾胡亂一擦,然後將用過的紙巾隨手扔到對方的身上去,罵了聲:“金玉其外。”撈起包就要走。
左近琛震怒,牙關磨得咯吱作響,咬牙威脅:“時怛,我看你在這一行能不能找到為你打官司的律師!”
她背影一頓,恨不得脫下腳上的鞋塞到這個垃圾人嘴裏。
但她沒有認輸,抬腳、邁步,離開左近琛的視線範圍——昂首闊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