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怛無力起來,臉頰靠在他身前,難受低語,語氣因醉意,徒增了說不出來的妖冶:“你這酒度數哪裏低了?”
李炔神情變了變,已經開始心猿意馬。
“有點熱。”靠在他身前仰起頭來,她盡量多讓自己呼吸些新鮮空氣。
她半閉著眼,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那一片皮膚立即被激出一層一層的漣漪。
微微愣住,他遲疑地低下頭,目光往她敞開三顆鈕扣的襯衫探去,一眼所望,是一片細膩如玉的肌膚,再往下探,高聳的山丘若隱若現,隨著呼吸的頻率,起起又伏伏!
呼吸滯住,李炔覺得自己即將要瘋掉!
晚十點,鑒定中心大樓.
景明將燈光熄掉、鎖上門,離開實驗室,雙手消過毒後回到辦公室。
瞧見師傅解宋還在伏案整理今日要出的傷情鑒定報告,已經臨到尾聲。
“師傅,我把報告送過去吧。”
他抬了一下頭,掃一眼牆上的掛鍾,複又繼續拖曳圖片,一邊道:“挺晚了,你先下班吧。”
“不要緊的。”
“去吧。”
“那行,我走了。”
他嗯了一聲,而後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景明脫了醫袍,拿上包包離開辦公室。
從院子往上看,鑒定中心隻有他這一處尚還亮著燈,其他同事陸陸續續下了班,等他將加急的報告趕出來,時鍾已經指向10點17分。
打印好資料,簽上名蓋好章,端起手邊的苦蕎茶潤潤嗓子,他便立即拿上外套與車鑰匙趕往分局。
李炔攙著時怛在酒店前台辦理入住,她被他半攬在懷裏,腦袋倚在他肩上,攏緊了眉頭神色略痛苦。
前台人員:“不好意思,這位小姐的身份證也要登記一下。”
他低頭詢問:“你的身份證呢?”
時怛沒回答,他又問了一句,前台也在耐心等待。
第二次她才糊裏糊塗地翻開隨身的斜挎包,把身份證拿出來。
他拿給前台登記,她偶爾閉上眼難受斂額,半迷糊半清醒地呢喃了一句:“我要回自己家。”
前台登記好,空曠安靜的大堂讓她依然可以清晰地聽到女客人略帶抵抗的聲音,對方顯然是喝了個醉,也不曉得知不知道此刻身在何處。
這麼想著,不由得多心偷偷睨了男客一眼,看對方衣著不菲,談吐也不像那種登徒浪子,隻當二人是普通的情侶關係。
做好了登記,李炔拿上門卡,將懷裏的姑娘半摟進了電梯。
封閉空間,四下無人,忍耐許久的他忍不住低下頭來想要一親芳澤。
“嗯~”她難受地嚶嚀,半睜著眼別過頭去,神情抵抗。
以為她難受於酒意,李炔並未上心,也不強迫,電梯門在6樓打開,他又小心摟攙著她往房間走去。
進房開燈,將她放到床上後,忍了一路的李炔迫不及待地褪了自己的上衣與長褲…..
倒在床上的時怛臉色駝紅,可以感覺自己的衣扣被人解開,睜眼之際瞧見頭頂上方的男人,酒意立刻魂飛魄散,驚問:“你做什麼?”
李炔起初未停,隻想著一夜春宵多風流,直到聽到一聲慌亂的求救,一雙手猛地把他從床上推開。
“瘋子!”她驚慌而憤怒地跌下床,搖搖晃晃跑向門口。
身後的男人直直愣住,眼前突如其來發生的巨大轉變實在叫他反應不過來,當下腦袋當了機。
“救命~”
直到再一次聽到求救聲,那個女人拉開門跑出去,李炔方才如夢初醒,從床上驚跳而起,疾步追去。
“你做什麼?”追上走廊裏的女人,他拉住她,返還給她這一句。
“放開我,你個王八蛋!”時怛雙眼通紅,不住推搡他,試圖掙脫束縛。
她這麼大吵大鬧下去,李炔唯恐驚動同一層的房客,惱怒地壓低聲:“你瘋了嗎?你情我願的事情。”
“救命,救命!”掙脫不過,她便大聲呼救。
驟然一驚,他下意識捂住她的嘴:“閉嘴,有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