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的下一口已經在嘴巴前等了半天。
她皺眉:“老。”
“那吐出來。”說著抽了一張紙巾放到她下巴下接著。
時怛張嘴吐了出來,又被喂了不知多少,最後搖搖頭:“不吃了。”
“再吃兩口。”
她隻好又再多吃了幾口,他則將剩下的瘦肉都喂給了她,才把沒吃完的半碗粥解決掉,收拾妥當扔到外頭的垃圾桶,回到車上又給開了一瓶礦泉水給她:“漱漱口。”
她困倦地睜開眼睛,把水接過來,解宋並未鬆手,半喂她喝了兩小口,自己又就著她喝過的部位飲了小半,才重新啟動車子。
紅旗在《世景小區》停下,把人背進屋,他打了熱水器,給她找好睡衣放到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人趴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蹲下來,他低聲哄她:“時怛,先去洗個澡。”
醉酒的嚶嚀了兩聲,慢吞吞地坐起來,半掀開眼皮,恍恍惚惚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她隻徑直進去,但門也沒關,是被在後麵跟著的人順手帶上的:“衣服在裏麵。”
燒了壺水,解宋站在離洗手間近點的地方,上網搜索有關於她新聞的最新風向。
遲律師向幾個大v交了錢,讓其幫忙轉發聲明,所以信息的傳播力度更大了許多,輿論也漸漸發生了轉變。
他到各大app去看,確認搜索時怛的姓名時都有最新的那則聲明,這才稍稍放心。
正看得入神間,忽聞洗手間傳來一聲痛呼,驚得他立馬收了手機箭步衝過去。
“時怛?”在門口刹住腳,隔門擔心地確認。
“好疼~”伴隨花灑水聲,她的呼痛也一並傳達出來。
解宋憂急:“你穿好衣服沒,我進來了?”
裏頭除了水花,卻再沒了聲響。他也顧慮不了太多,開門便進…..
“怎……”門一開,聲驟消,饒是鎮定如他,此刻也懵得十分完全。
蒸騰煙霧裏,她半仰靠在盥洗台,一手扶腰,一手把著台麵,眉心高高攏起麵上強忍痛苦,而身上——不著寸縷。
他的視線神差鬼遣的下移…….
那經熱水浸潤過的肌膚泛出粉嫩瑩光,水珠從脖頸淌到鎖骨肩窩,又彙聚成細小河流,從兩道起伏的高原之間蜿蜒落下;
有分裂者不願隨波逐流,朝高山之巔奔騰而去,驕傲地掛在其中一枚高原紅梅上,結成晶瑩透明的冰花,片刻聽得叮咚一聲,順坡墜下。
此情此景,活脫脫一副美人出浴,比從前解宋看過的任何一部顏色電影都要來得活色生香,衝擊眼球。
他呆愣了好半晌,咬緊牙關,方才勉力使自己挪開目光!
別臉提步進去,從門後的鉤子上扯來睡衣,展開來蓋到她身上,堪堪將上身跟下邊重點部位罩住,這才敢看她。
“怎麼了?”
她的臉皺得苦巴巴:“腳下打滑,一出溜,整個腰就撞上去了。”
“自己能穿好衣服嗎?”他隻蓋了一件上衣,背後及大腿根以下完全是無遮掩的。
時怛僵硬地扭頭看他,眼角的是淚花而不是水:“太疼了,動不了。”
花灑片刻就將他的褲管打濕,他才後知後覺匆匆忙忙把水關了,不太好看她:“我去找件長外套,你站好別再摔了。”說著就忙出了去,一路走向房間時,神色難自然,喉結也不受控地一滾。
他打開衣櫃,雙手在掛得滿滿的櫃子裏頭快快挑著,扯了一件外套出來,發現是短的,又想著把它掛回去,但掛了一邊另一邊又掉,反複給弄了好幾下才讓這外套聽話地貼回衣架,匆忙之間又顯得手足無措。
最終找來了一件雪紡的中長款外套,連著女友身上那件睡衣一並罩住,然後拉住身後的,就要把她抱出來。
哪曾想才動了一下,就引得她痛呼:“慢點,疼。”
“這麼嚴重?可能扭到了。”
“我彎不了腰。”她欲哭無淚。
他隻好扶著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後稍稍伏低身子,一手抱住她雙腿,一手攬住她腰背,讓她直著上半身,再把人從洗手間轉移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