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打開小錦盒,盒裏躺著一對羊脂玉鐲,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她輕歎了口氣,「屈公子,前塵往事莫回首,你不必想要對我有什麼補償,就讓橋歸橋、路歸路吧。」原本不想把話說破,但他似乎一直無法擺脫過去的心魔。
屈公子神情一震,身軀僵硬,愕然地看著她,「你……」她認出來了?她真的認出來了?
饅小知彎下腰撿起銅手爐,「雖然我們將近十年沒見了,但你的模樣同屈叔叔很像,第一次見到時,我並沒有認出來,第二次你特意接近我,我就認出來了。」
他的眼底飽含著太多太多的歉疚,讓她不想起來也不行。
「當年,是家父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屈公子一頓,語氣不穩,放在腿邊的手緊握成拳。
她彎起唇說:「屈公子,你不用掛在心上,屈叔叔也隻是想救他唯一的兒子而已,很高興當年那些錢能夠幫你一點忙,而我……」
美眸瞅著他身後不遠處,柔光閃爍,粉頰酡紅。
「旭。」輕語低喚,柔嫩的嗓音裏充滿依戀,嬌小的身子自動往前投入那令她眷戀的的溫暖臂膀裏。
冰若旭蹙著劍眉,將她方才掉落的狐毛帽給拉起,「天那麼冷,你不快點回房裏待在外頭幹麼?」眼一眯,看著幾步路遠的人。「有事?」
冷睨著對方,渾然天成的氣勢給予人不小的壓迫感。
屈公子有些狼狽的低下頭,「不,我隻是想恭喜冰夫人,送上微薄的心意。」
對方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讓他無法閃躲。
「既然微薄就省,沒事別到東側來,看了就礙眼。」冰若旭一點也不給人麵子,像趕蒼蠅似的揮手。懷裏緊了一下,低下頭,饅小知不贊同地瞪著他。
看著兩人的互動,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感情很好,心裏的愧疚感也因為她有個好歸宿而淡了些,「那就不打擾了。」語氣有些苦澀,轉頭離去。
饅小知感慨地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他當初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結果?雖跟郡主有了孩子,但過的也是躲躲藏藏的日子,又加上過去的陰影始終壓在他的心口上,他從沒真的快樂過吧。
小巧的下巴突然被人用力捏住,然後強迫轉頭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陰森的露出潔白的牙齒,濃厚的酸味飄了出來,「你看上那個野男人?」
噗哧一聲,饅小知讓他這模樣給逗笑了,賴在他的胸膛上笑不可抑。
冰若旭笑看著她,眼神裏都是寵溺,手臂微微使力抱緊她,以免懷裏的小女人笑過頭,摔倒了。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當年偷走你救命錢的傢夥?」一手勾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騰空靠在他身上,大腳往前邁進,往他們所住的院落走去。
伸手勾住他的頸子,饅小知點點頭,「嗯啊,不過當年偷錢的是他爹啦,他都病到快死了,哪有辦法偷。」做人還是要憑良心說話,況且也不是他的錯。
「還不是一樣。」冰若旭輕哼。算算時日,再過三、四個月那個郡主就生了,到時候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這些礙眼的傢夥都踢出去。
「不一樣啦,不知者無罪嘛。」嬌嗔地睨著他。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醋酸?兩人之中,要說吃醋了應該是她才對,但常常都是他撚酸沾醋,一臉不開心的模樣。
「不管怎樣,他再來你就閃遠點。」他撇撇嘴,小女人想得太過簡單,她也不想想,那個不要臉的傢夥,現在好歹也是郡主的姘夫,還是避開點好。
「喔。」她懶懶地回了一聲,壓根沒把他的話給放到心底。
「過些日子等雪停了,我們就回長安吧。」看也知道她一點也不在意,冰若旭想了下,未雨綢繆還是將她帶開比較妥當。
「回長安?」原本靠在他身上舒服得快睡著的饅小知愣了下,抬眸看著他。怎麼突然說要回長安?
「是啊,醜媳婦總是得見公婆吧。」他揶揄地道。
她不高興的嘟起嘴,伸手擰著夫君的臉頰,「誰醜啊?你給我說清楚。」桃花精,居然敢說她醜,可惡,捏捏捏!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