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被靈吞噬。
被吞了,不正稱他們所意?
狐搖頭:靈吞骨血會自成一體,到頭來誰也得不到。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他必須修煉,而且要廢寢忘食地修煉。泠銳懷疑妖的時間觀念是不是和人類不一樣,從昨天狐狸出現到此刻才過了一天而已,狐就急不可耐地跑來問:“學會了嗎?”
泠銳還沒發火,昭明蹦出一句:“零,人類不可能朝夕之間就煉成大器,電視上那些都是騙人的東西。”
狐惋惜地歎了口氣:“好吧,再給他一天時間。”
“一天!”泠銳嚷著剛站起,背後昭明硬生生把他壓回坐墊上:“加油吧,不要睡著哦。”他拍拍他的肩,在他周圍施出一圈布滿冰刺的冰牆,間隙緊密,幾乎不能讓他移動身體,丟下一句“想辦法用體內的熱氣融化這些冰吧”走出門去。
想要我的命您就明講好了--泠銳的臉苦成一團。
早知這樣就不和昭明站在統一戰線了,還是小狐狸好欺負一些……哦,不行,這兩隻都不是省油的燈,隨便跟著誰都會要人命!要不是自己肚子裏有顆什麼靈,可能早被他們弄死了!想到這兒,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也就這一點小動作,讓一側肩胛戳上冰刺,痛得他一陣低鳴卻不得不硬頭皮忍住,生怕大聲叫痛動靜大了再弄破哪裏。
從小到大他從沒吃過這樣的苦頭,飆車跌傷弄斷骨頭那是他樂意,不在乎;在校軍訓可以逃,也不用這樣熬,總之細數過往,即便他泠銳是有人養沒人管的孩子,至少也是個“有·錢·的”有人養沒人管的孩子,但凡他不樂意的事,一律不做,不行就用錢來擺平。可是,妖怪不需要錢--啊,泠銳發現自己在胡思亂想,連忙拉回思緒,定神,繼續感受體內的熱氣蒸騰。但沒過多久,腿部的酸麻打亂了注意力,如坐針氈和麻木無感交替出現,弄得他全身發毛--古人練武功修心法都是怎麼做到的,動不動就閉關一百天的,太假了!
泠銳就在這糾結的感知和意識之間掙紮著,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腰部以下真的失去知覺再也撐不住了,在暗叫不妙之中他癱上刺尖,“嘩啦”一聲響,冰牆坍被壓垮,他跌在地板上,身下一攤冰水以及血--還是戳破了。
看見狐狸和昭明紫的臉出現在視野中,他罵了句髒話,聲音還是顫唞的,太冰了。想都沒想,他抓過狐狸抱在懷裏。
“放開放開放開!”小狐狸扭來扭去抵死反抗。昭明看了也納悶:“你不是最討厭毛皮麼?”
“呸,老子快被你們凍死了。我不抱它難道抱你這塊凍肉?”
凍肉?昭明眉尖抖了一下。
狐狸最終咬了泠銳一口逃開數十步之外:“明明那麼燙還敢喊冷?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不許碰我!”
“什麼授受不親--”泠銳覺得腦子有些暈沉。
昭明也哭笑不得道:“連我的冰壘都被你化掉七層,怎會覺得冷。”
啊?也是哦:要不是冰牆已經融掉大片也就不可能一靠就塌了。泠銳想了想,翻手背摸自己額頭:完了,高燒!
“我生病了。”
一句話讓妖和狐捧腹大笑。
特別是狐狸,指著泠銳對昭明說:“他和你一樣分不清體溫的熱和修煉的熱。哈哈哈,一對傻瓜。”
“他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
“我怎麼看不出來。”狐狸挑眼微睨泠銳,他撐著身體,歪歪斜斜摸向書桌。他這是在找私人醫生的緊急連絡電話。
“咱不跟無知生物一般見識。”他哼哼著。
“你要幹什麼?”
“高燒成我這樣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