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還發這種短信給他?是不是發送錯誤了呢?試著用網絡上的翻譯軟件來翻譯,可是結果卻更加看不懂了;頭疼著是找人幫忙翻譯還是去找一本德語字典來翻譯的柳生整晚都被那條字數頗多的德語短信“折磨”著。
翌日——
早已收拾了全部心情的人麵對校園裏再次興起的各種流言依然能微笑麵對,對於每個試探或明顯打探情況的人也總能將他們“耍”得團團轉;真的是看不出任何異樣。
隻是會在無人的地方看一眼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後猶豫半晌再默默刪除,微笑著回到人群中。
隻是,有沒有什麼改變了?或者對於雲夜來說,是不是有什麼要回到原點了呢?至少現在,這個答案依舊是不明了的。
從沒有哪一天的課上得像今天那樣認真過,如此的認真也不過是想要拋去一些不該有的雜念而已。
下課後,雲夜還是猶豫著要不要再打一個電話看看;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教室後站到了窗邊,雲夜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擔心什麼;不過是幾天而已;而他們最近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比之前十幾年相處的時間都要多了?為什麼還急著想要找人呢?
雲夜還在猶豫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看著來電顯示,雲夜突然發現此時的心情不是平時的喜悅,反而帶上了點猶豫;不過,電話還是要接的。
“嗯...我還在教室。”
“哦...在做什麼?”
“嗯...好啊。”
“我會的,知道了。”
“BYE。”
掛斷電話的雲夜微微歎息一聲,不是解釋,更不可能是道歉——要道歉的人是她?隻是叮囑讓她最近小心,說是還有些事情要做,也許最近會很長時間不能見麵;然後所有的事情等到完結之後會告訴她的。
結束之後?一切都結束了她還要知道那些做什麼?
幽幽歎息一聲,雲夜覺得她現在這樣算不算“報應”呢?她對別人做過的那些終於加注在她自己身上了。
夜——
背對台,身體微微後仰,手中拿的卻隻是一杯蘇打水,看得旁邊的人一陣莫名。
“我說,你轉性了?”純正的德語帶著驚奇的語調,慵懶地單手支撐著自己的頭部,不住打量著雲夜;作為維也納愛樂樂團最年輕的小提琴首席Brecht擁有可以傲視一切的資本,不過在一年前卻被雲夜“刺激”得不輕。
“有嗎?”側頭,雲夜趕到有些好笑地反問;轉性?這詞怎麼也用不到她身上的?
“具體有沒有是不知道,不過覺得這次見麵,你變得有些奇怪。”Brecht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向雲夜的時候總會帶上一點探究的意味。
“奇怪?能有什麼奇怪的?”嘴上這樣說著,但卻有些驚心;難道她的情緒已經那麼容易被人發現了嗎?
“那天你的表現還不夠奇怪?”對於雲夜的矢口否認Brecht嗤之以鼻。
雲夜微微沉默了一下,淡淡笑著,沒錯,那天的表現的確夠奇怪的,大概無論誰看來都是奇怪的,就像是被什麼給附身了一樣;眼眸有一瞬間的黯淡,然後又一切如常;“今天找我什麼事?”回避了之前的話題,一些事情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談論的;至少,她還不知道她與跡部之間的事情有誰能談論。
“在日本有五場公演,看你那麼閑,要不要參加幾場?”對雲夜打了一個手勢便繼續說了下去;“知道你大小姐心高氣傲,我可以把首席的位置讓給你的;考慮看看?”有些期待地看著雲夜,說實話,他們樂團很多人都想要與她合作,不過她卻總是推辭。
“演出啊...”雲夜沉吟著,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建議;也許,的確該給自己找一下事情做了;不然......
“啊嗯,你怎麼會在這裏?”原本就昏暗的光線突然變得更加黯淡起來,抬頭的時候就看見跡部緊鎖眉頭看著自己,不知為何,雲夜也跟著皺眉。
“你先過來一下。”沒有等雲夜說什麼,跡部就將人叢高腳椅上拽了下來,拉向了一旁的角落位置,無奈的雲夜隻好對想要跟上來的Brecht做了一個等待的手勢。
身後是牆壁,靠得不算近,但雲夜突然就覺得一陣莫名的壓抑。
“不是跟你說了沒事晚上不要亂跑嗎?”將人禁錮在小小的空間中,俯視從見麵開始就神色不對的人,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麼好,跡部不想承認是因為之前看見她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而且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也不能說完全,至少某一天在某一地點發生某場堪稱鬧劇之事時,這個人也有參與其中。
雲夜聽著那樣的口吻覺得有些刺耳,轉而想到之前幾次自己的態度不覺也忍了下來,緩緩解釋道;“不是亂跑,有約而已。”
“總之你最近安分點。”跡部似乎很無奈的樣子,但他的無奈在雲夜眼中卻是另一翻意味。
“到底什麼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種感覺她不喜歡。
“那份名單的牽扯比較大,最近那些人動作多了點,不排除有些人會做出一些不華麗的舉動。”什麼叫近墨者黑?大概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在一起久了,跡部學會了像雲夜那樣避重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