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掛念,而且,生日的話為什麼要來這裏?那個今天生日的人呢?這個人是誰呢?
是那個曾經的重要的人嗎?他是她的誰?
“很長的時間裏,他一直陪著我,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曾經以為這樣就好,可是某一天晚上,卻被叫到了醫院,而那一次,竟然就是最後一麵了。”雲夜從未想過她會有一天對另一個人提起那個人的事情,雖然曾經的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現在,她似乎找到了歸屬感;也找到了一個想要分享一切的人。
跡部沒有開口,靜靜聽著雲夜的敘述;最了解她的人未必會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雖然是個痛苦的病,不過好在他走得還算安寧;他說,他不要任何的墓碑,他的骨灰撒在大海裏就好;他不要任何人記得他的忌日,隻要有人能在他生日的那天向大海撒下玫瑰為他祝福就好。”雲夜以一種平淡的語氣敘述著,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說與自己有關的事情,而一整束玫瑰已經被撕下了大半;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淺灘邊,所有的花瓣一下子浸沒在了海水中。
沒有光線的海麵上,鮮豔的紅色似乎失去了它該有的絢麗,多了一份耐人尋味的神秘。
“他是誰?”也許這個時候不該這麼問,可是心中的疑惑總是有些抑製不住;雖然是一個逝去的人,可是看著雲夜淡淡憂傷的樣子,莫名不悅。
雲夜沒有馬上回答,轉過身子對著跡部不住笑著,笑得有些囂張;“你不會是吃醋了?”更多的是揶揄與狡黠。
沒有給跡部說話的機會,雲夜依舊笑著,笑容漸漸掩蓋住了淡淡的憂傷,可是語氣卻變得有些縹緲;“他是很重要的人呢;曾經,我甚至希望他會是我的父親。”他是一個適合當父親的人,她也曾經渴望過那樣的感情。
跡部訝然地看著雲夜——希望是父親的人?那是一份怎樣的感情呢?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將柳生浩實當作過父親,而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跡部訝然她與他之間,是怎樣一份感情。
雲夜輕笑;“一個從小沒有父親的孩子,總會渴望一些東西的啊。”一個人從小沒有父親,十年後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父親;一個是從小有父親等於沒父親;其實這種境遇,也沒多大區別的。
跡部默然,這些他從不缺少,就算他嘴上說他能明白她的感受,但是卻未必是真的明白。
“嘿嘿,景吾,不要那麼不華麗地吃一個死人的醋哦;雖然也許他會很得意啦。”雲夜故作輕鬆地說著,眼中卻是沒有笑意的。
“本大爺怎麼可能做那麼不華麗的事情?”跡部為之氣結,他什麼時候沒品到要和一個逝去的人爭風吃醋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病患的份上,他一定讓她...好像,他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嗯嗯,你不會做那麼不華麗的事!”雲夜的身體微微前傾,倒在跡部的肩上,微微歎息一聲;“永遠到底有多遠呢?”
“你不適合考慮這種不華麗的問題。”跡部不屑地說著,既然是現實主義者,就不要突然冒出這樣不會有答案的問題。
“好,那就不想了。”
“回去嗎?”夜晚海邊的氣溫比市區更低一些,外套已經批在了她的肩上,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她會不會著涼。
“好。”該做的事情既然做完了,那留在這裏吹海風對她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到了車上,雲夜又開始迷迷糊糊起來,不過這一次卻沒有睡過去,拿著跡部的手機翻著日曆;“景吾,你暑假的時候要去公司嗎?”
“具體的還沒決定,怎麼了?”原本大學四年他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不過突然決定留在日本的舉動還是讓他與家裏僵持了一段時間;雖然他成功了,不過代價卻是提前接收部分的事項;不能自由揮霍大學時光。
“嗯,想去一個地方呢。”雲夜抿著唇,似乎在想著什麼。
“本大爺陪你去。”因為他說過,會一直陪著她的。
“好啊。”雲夜開心地笑著,沒有說要去哪裏;跡部也不詢問。
“也不知道蔚雲修有沒有抓到真田信史啊。”突兀的,雲夜想起了那個之前不知被遺忘去了哪裏的人;她可是很記仇的;不好好報複實在對不起自己呢。
“還沒有消息,不過他已經不可能離開東京了。”跡部冷笑著,被抓到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那樣最好。”半眯著眼眸,不知道又開始算計什麼了。
跡部沉默著,那些事情已經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了;他依舊隻是想知道那句話之後,她最真實的情緒;不過,他是真的沒有覺得她的異樣,這才是最奇怪的。
“你...”才想開口問個明白卻發現前一刻還神采奕奕的人卻突然靠在和窗戶睡著了;無奈地歎息一聲,到底在想什麼呢?
是無意還是刻意回避?
跡部覺得,還是直接說“我生氣”了比較能讓人接受啊。
翌日——
美好的清晨,可是有兩個人卻做著不太美好的事情——大眼瞪大眼中。
一個要去學校,一個要她安分在家休息;結果一大早兩人就開始在那裏對峙,誰也不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