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先回去。”看了一眼天色,跡部不得不出聲提醒某個還在興頭上的人。

“好。”雲夜從一塊石頭上跳下,跡部伸手扶了她一把防治她摔倒。

“對了,我們明天去卡若遺址怎麼樣?”日夜的溫差很大,雖然帶了外套,但雲夜還是覺得有些冷,不由向跡部身邊靠了靠。

“嗯,然後我還要去拉加裏王宮遺址;還有朗塞林莊園。”有些涼的手被握住,掌心傳來舒適的溫度。

“啊嗯,你每次怎麼都是選這種地方呢?”跡部微微皺眉,已經看了多少與遺址有關的東西了呢?不是真的以為現在是考古係的學生,然後以後也準備幹這一行?那樣的話——實在不華麗了一點。

“沒辦法,我喜歡的是小眾文化嘛。”雲夜無辜地聳肩,反正她一向都是比較另類的,大眾文化她沒興趣。

“還以為你真決定一直研究考古了。”跡部想象了一下那樣的情景,覺得怎麼都不適合她;當然,更不符合他的美學。

“怎麼可能,我可沒興趣去當個學究。”雲夜立刻搖頭,她不過是好玩才選了這個專業,除了對小提琴,她對其他的東西還真沒有什麼毅力的;最多也就是一年的熱情;像她這樣沒有毅力的人,這輩子,大概還真的隻能當個一無是處的米蟲?

一想到這裏,雲夜又有些不甘心;除了小提琴,她就真的一無是處了嗎?

有些糾結呢。

“又在想什麼?”跡部敲雲夜的頭,那又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又想到哪裏去了?

“之後,我們去上海好不好?”雲夜的回答是與自己所想不符合的。

“怎麼突然想到去那裏了?”跡部微微無奈,轉移話題看來還真是她的拿手好戲。

“嗯,去看外公啊,幾個月沒去看他了。”雲夜淡淡笑著,有著一份談到親人時特有的甜蜜。

跡部默然,感情這種事情果然不是按照認識的時間來算的啊。

她在柳生家那麼多年最終卻以斷絕關係收尾,而在中國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卻更像一家人,竟然會主動去看望,對她來說,的確是一件難得的事了。

轉念一想,突然卻有了莫名緊張的感覺——與她一起去上海,一起去看人,怎麼就覺得像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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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蔚雲修多少還是能算個家長,但是由於雲夜從來沒有把他當哥哥對待,反而像“仇人”似的,他與他的相處也更像朋友。

現在她說要去看外公;那感覺,完全不同了呀。

“景吾,你怎麼了?”雲夜有些擔心地看著突然就開始神遊的人;剛才還好好的嘛。

“本大爺沒事。”跡部怎麼可能告訴雲夜說——他竟然會有緊張這種不華麗的感覺?哼,他才不會緊張的!

雲夜將信將疑地看著跡部,他不說她也沒有辦法。

不過後麵幾天卻經常看見跡部走神的樣子,每一次問都很敷衍地說沒事,弄得雲夜一陣緊張——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總不會是高原反應?這個太扯!

五天後,上海——

由於事先沒有通知任何人,所以在機場也沒有接機的人。

走出機場,跡部的第一個問題就讓雲夜有咬人的衝動——你記得路嗎?如果迷路的話就太不華麗了。

雲夜氣呼呼地攔了車,隨口報了一個地址後看著窗外不理人;就知道嘲笑她;雖然她是不太記路,但絕對是不到路癡這個級別的;哼!討厭的人!

在車上的時候雲夜才給蔚家的人打了一個電話,因為時間上正好,說是兩人會過去吃晚餐;那端的人笑嗬嗬地答應了;可是雲夜卻聽出了一點算計的意味。

算計?對誰?

雲夜上下打量著跡部,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得意味深長。

“幹嗎?”跡部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狀似不在意地問了一句。

“哎呀,終於知道景吾哥哥最近為什麼總是緊張了,嘿嘿。”無論是誰,到了見家長的時候總是會緊張的?如果今天換成她,說不定也是會緊張的;不過,這樣的跡部真的很可愛嘛。

“緊張?本大爺為什麼要緊張?”跡部對雲夜的說法嗤之以鼻,狠狠瞪了她一眼;可是,好像很沒說服力耶。

“至於為什麼,問你啊。”雲夜笑得那叫一個得意,結果就是被跡部捏出臉頰,然後就變成樂極生悲了;“小氣!”揉了揉說不定已經變紅的臉頰,說說都不行嗎?小氣!

“你還無聊呢。”跡部斜睨雲夜一眼。

“的確很無聊啊;我們還剩小半個暑假呢。”雲夜滿不在乎地笑著;如果不無聊,她就不會說這些無聊的話了。

“還想去哪裏?”跡部無所謂地問著,雖然嘴上說著那些地方不華麗,可是心中還是覺得有獨到之處;特別是因為整個遊程都有人陪伴。

“不知道了,大不了就窩上海休息好了。”雲夜暫時還不想回日本,天知道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