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雲夜那猶豫的口吻就表明了她還想繼續當一段時間的蝸牛;雖然可愛但絕不華麗。
“你就不能偶爾做點華麗的事情嗎?”跡部無奈地拍了拍雲夜的腦袋,已經不可能一無所有了,還在怕什麼呢?沒錯,跡部覺得她逃避的根本原因是——怕!不過他也不明白她在怕什麼。
“這個...再!”依舊是敷衍的態度,怕什麼呢?不過是怕見到他們自己會冒出莫名的負罪感。這樣的情緒是不必要的;太過複雜與糾結的感情,是沒有必要存在的。
“下輩子再說?”跡部微微搖頭,帶上了一點點的嘲諷意味。
“如果可以的話。”而雲夜竟然就這樣接口了。
“......”跡部相當無語,她竟然還真的好意思說出口。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啊。”雲夜的表情依舊是那樣的理所當然;除了感歎一句不華麗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隨你,現在去哪裏?”也許有過一次的“教訓”,在這件事上跡部也懶得發表更多的意見。
“嗯...陪我去一趟書局。”見跡部主動轉移話題雲夜也小小鬆了一口氣,誰“逼”她都可以裝傻,但有些人的話就會讓她覺得進退兩難了。
“下午去網球俱樂部?”調整了一下後視鏡,對於稍顯擁擠的路麵情況顯得有些不滿意。
“哈?”雲夜先是不解,然後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個,你覺得我會是你的對手嗎?我連發球都不會的...您老找錯人了啊。”讓她這個運動白癡陪他打網球?還不如省點力氣去打壁球;至少一個人就能打,她看著還差不多。
“可以教你。”跡部微微揚了一下嘴角,雲夜隻覺得寒風過境;幹嗎突然想要整她呢?
“那個...你有什麼企圖?”雲夜以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跡部——這絕對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明明不用實踐證明就可以嘲笑她的,他絕對不會多此一舉的;不符合某個大爺的美學啊。
“本大爺為什麼會有那麼不華麗的想法?”跡部斜睨雲夜;“不過是不希望你整天好吃懶做變得不健康。”
不健康?她哪裏不健康了?長年連感冒都沒有的她哪裏不健康了?
“我很健康,而且網球太難學!”雲夜堅決不同意,雖然在跡部麵前向來沒形象,但還是不希望太毀形象的;對於能力之外的事情絕對不要嚐試。
跡部還想要繼續勸說,但雲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兩個人的交談暫時告一段落。
△思△兔△在△線△閱△讀△
也不知道是誰對雲夜說了什麼,總之掛了電話的時候又變成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又是姓柳生的人,啊嗯?”也許,也隻有那幾個人的電話可以讓她變成這種樣子了。
“嗯!”無力地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什麼事?”
“柳生浩川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答非所問。
“怎麼?他快要死了?”跡部有些意外,問得夠直接。
“似乎是這樣的。”雲夜回答得也直接,除了些許茫然,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也許就是冷血。
“現在準備怎麼做?”在這種事情上,連最親密的人也許都是幫不上忙的;幸好她早已不用苦苦掙紮。
“...先去醫院看一眼好了。”猶豫之下,雲夜不是很確定地說著。
“確定了?”雖然嘴上還問著,可是車子早就調轉了方向。
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不確定都變確定了。”某人早就在她確定之前改變了方向,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呢?還是其他的原因?
醫院——
雲夜到醫院的時候柳生浩川還在手術中,而柳生月也就比他們早到了一點點;在這種情況下相見,氣氛當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目光在那三個人身上掃過,雲夜最終的發問對象還是選擇了柳生比呂士;“現在是怎麼回事?”
“爺爺突然心髒病發作,正在搶救。”柳生比呂士無奈地解釋著,隔著一扇這樣的門等待親人的感覺絕對不好受;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的氣氛不適合談論任何事情,雲夜便與跡部站在一旁,與他們拉開一點距離;正好趁現在想清楚一些問題,等手術室的燈滅後,等人醒來後,有些話也能好好說清楚。
隻是,雲夜有些小小的擔心——她說的話會不會讓一個剛出手術室的人再進手術室呢?
如果會變成那樣的話,她就真的會有罪惡感了。
是不是等穩定一點了再好好說一說呢?
雲夜有些無奈,她幹嗎聽見消息後就跑來醫院?明明就不會是一個適合談論的時間;擔心?她倒真的沒有這種情緒;經曆過死亡,生老病死對她來說已經歸於平靜。
何況,某些方麵的情感,她的確存在一些後天養成的缺陷;永遠也無法彌補的缺陷。
唉!一時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