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宇涵見狀,得意的說道“皇上,既然他沒有異議,依臣之見可以定罪了!”說罷,對身後的官兵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官兵朝前走準備挾住玉笙寒。卻在此時,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皇上,大捷啊,恭喜皇上啊,邊關大捷!”來人正是容成傾的內務總管,何夢良。
“夢良,慢慢說,什麼大捷?”容成傾威嚴的聲音問。
“剛到的消息,說暨桑國舉兵侵犯我國邊關,青冥將軍奮起抗擊,大獲全勝,暨桑兵全部被俘,發來奏章問皇上此事怎麼解決。老奴聽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玉家許是冤枉的!”何夢良一口氣說完,將奏章呈給容成傾,眼神似有似無的瞟了一眼玉笙寒。
“好,好,青冥果然不愧為我翎淵國的一等猛將。”容成傾龍顏大悅,迅速打開奏章瀏覽起來。隨即,他重重的合上奏章,臉上的怒氣升起,他看向歐陽宇涵,冷冷的開口“歐陽愛卿,你這書信從何而來,玉錦宏明明是我翎淵國的忠臣,那青冥將軍還在奏章中感謝他的恩師教他如何對抗暨桑兵的來襲,如此看來,到底誰是忠臣,誰是奸臣?”
歐陽宇涵一聽,唰的跪了下來“皇上,明鑒啊,臣的忠心可昭日月啊!”
“哼!你的忠心朕是無福消受,你去與日月忠心吧!”說完,立刻有兩名官兵上前將他挾住拖出靈堂外。“皇上,臣冤枉啊,冤枉啊!”歐陽宇涵的聲音傳來,愈行愈遠,最後靈堂周邊又歸於一片安靜。
“朕是誤會玉愛卿了,如此,玉笙寒襲其父之位,官居宰相,玉錦宏追為一等護國公,厚葬之。朕念你一片孝心,準你為父再守孝一月再上朝!夢良,擺駕回宮!”
“皇上,那青冥將軍那裏……”何夢良一邊上前扶住容成傾,一邊試探的問。
“這……容朕回去考慮!”容成傾不耐煩的說道,這何夢良怎麼在此處問起此事來了,他不知道這些事一般都由舜天閣解決麼,他本就對這些不甚擅長。
“不如聽聽新任宰相的意見,也讓皇上看看他是否有能力居於宰相的位置,這樣也能堵住朝廷的悠悠之口。”和夢良趁機繼續說道。
容成傾聽和夢良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隨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此時,才見玉笙寒的頭抬起,容成傾見到玉笙寒的容貌時,也被驚住,這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放其回國,顯我天朝仁愛,進界一丈,顯我天朝神武,犒賞三軍,顯我天朝國威!”玉笙寒淡淡的開口,聲音卻擲地有聲,在容成傾聽來字字珠璣。
“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英雄出少年,朕這詔書就按玉愛卿所說擬之!,夢良,回宮,哈哈……”在一行人的擁護下,容成傾離開,臨行前,和夢良朝玉笙寒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玉笙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索陽在旁邊看著有些迷離,果然,從小到大沒什麼事能難住少爺。即使老爺生前已經是當朝宰相,但少爺從來都不是仗著老爺的光環成長,少爺十五稱公子,琴棋書畫,騎射禮數,樣樣都堪稱晉城一絕,少爺的盛名甚至是在老爺之上的,現在少爺也做了宰相,定是會有一番作為,他從來都不是池中之物。索陽想著,又對玉笙寒投以一記尊崇的眼光。
二
第二日,本是人走茶涼,但朝內聽說了玉笙寒封為宰相的消息,大小官員都來到玉府,一邊是吊唁,一邊對玉笙寒表示祝賀,玉笙寒向來對此種行為表示嗤之以鼻,但既已為官,官場上的一些禮儀玉笙寒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頭七已過,玉笙寒換上了平時的衣服,不過顏色較之前淡雅些,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據聞玉宰相十五稱公子,是這晉城出了名的才子,不知今晚有沒有榮幸欣賞到玉宰相的才華呢!”隻見一個著錦紅色官府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說道,口氣略帶戲謔。此人便是舜天閣掌首公上岩,旁邊站著歐陽宇涵,果然,皇上是不會拿他怎麼樣的,皇上是斷不會去也無能去得罪舜天閣的,尤其是公上岩身邊的人。
“笙寒小小喜好難以登大雅之堂,隻是聽聞公上大人當年也是以科舉榜首入仕,如此笙寒怎敢在大人麵前獻醜!”玉笙瀟語氣謙卑,滴水不漏的將話題轉到了公上岩身上。
“一個毛頭小子又怎麼能和公上大人比呢,大人,我看玉宰相的盛名隻是大家過於誇大,以訛傳訛罷了。”一邊歐陽宇涵滿是不屑的走上前說道。
“既然玉宰相不肯賞臉,那老夫就作罷,隻是,今日為了恭賀你,老夫特地將這晉城歌舞一絕的棲霞閣的頭牌姑娘紫蟬姑娘請來為你舞一曲。”說罷,也不等玉笙寒回答,就示意下人去請紫蟬。站於一旁的索陽早已握緊了拳頭,老爺剛過頭七,屍骨未寒,他們就帶煙花女子過來,實在是過分之極。他看了一眼玉笙寒,隻見玉笙寒星目如炬,表情如雪霜,下巴微微抬起,似是在看著眾人,又似完全漠視,看到玉笙寒如此處之泰然的表情,索陽便漸漸鬆了拳頭,這些人,少爺肯定會一個個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