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的變本加厲讓他越來越難受。
一年前,打算和田馨重新和好的劉襄喝下了她遞上的酒,喝下沒有幾分鍾,便頭暈目眩,口不能言,手腳也變得靈活,需要人服侍才能下床,最難受的是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侍候,有時,田馨受到什麼閑氣,就把脾氣如數發到他身上,摔碗,幾天不讓他吃飯是常事,最讓他難受的是,幾天不洗澡,一身難聞的味,最難堪的是內急都撒在衣褲裏,臭氣滿天,讓一向愛幹淨的他生不如死。雖然過幾天後,田馨又會百般討好他,他卻早已心如死灰,若不是伽伽陪伴著他,他已是枯屍一具了。
臥病在床的劉肥關心兒子,在呂魚的攙扶下,來到兒子所居住的小院,早有人稟報田馨,田馨一邊命人先拖延時間,一邊命人收拾爛攤子,讓他們準備新的飯菜送過來,劉肥進來的時候,田馨正喂劉襄吃飯,一副很溫馨的樣子。
“馨兒……”劉肥叫了一聲。
“公公來了。”田馨迎了上去,一邊責怪著呂魚,道:“弟妹你也真是的,公公身體不好,你還讓他出來吹風。”
“大嫂……我……”
“公公來……”田馨扶著劉肥到一邊坐下,一臉溫順道:“襄哥哥好多了,過些時日,馨兒打算帶著襄哥哥遍訪名醫。”
劉肥看著兒子,一臉的心疼,道:“兒啊,你要快點好起來,快點好起來。”
呂魚察覺到劉襄的眼珠子不停轉動,似在示意什麼,剛想問什麼,田馨發話了。“弟妹,襄哥哥喜歡安靜,沒什麼事的話不要打擾他,還有,公公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他們照顧好。”
“魚兒知道的,大嫂不用特別吩咐,倒是大嫂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聽說,漢馨商行苛刻,不發工錢,工人們都鬧起來了。”
“那有的事情。”田馨眼一咪。
“我還聽說,商行的產品出現了皮膚過敏的現象,許多用了商行產品的人都變成大花臉。”
“弟妹,你說話不分輕重的。”田馨眼一抬。“時間不早了,襄哥哥要休息了,你也帶著公公去休息吧。”
正如呂魚所聽說的,漢馨商行做出了令人氣憤的行為,為了謀取更多的暴利,田馨招收大量男女夥計,壓榨他們的血漢錢,有時不給水,還不給飯,做得不好還遭受毒打,雖然內部監視嚴密,還是有不少忍受不了折磨的夥計逃出來,逃出來的人若被抓回去,便是死路一條。
老田將拓跋浩拿來的配方研製,先前生產出的成品大受歡迎,後來,老田又有了自己的想法,加上田馨想以極少的成本獲取豐厚的金銀,配方是一減再減,以至終於出現了問題。
一名十七八歲,蓬頭垢麵,衣衫破爛的,右腳還一拐一拐的少年驚恐萬分的穿梭在黑漆漆的樹林中,十米以外傳來沉重的吆喝聲和馬蹄聲,數把火把亮起,少年一看,更加的害怕了,拖著腿拚命的向前跑著。
五六名清一色黑衣罩衣,腰係紅腰帶,下垂的佩帶上,繡著一個金色的漢字,幾人尋至一處院落停了下來,用火把向上一照一看,映出牡丹莊園幾個蒼勁有力的字。
另有幾人發現了地上血跡的一直延向莊內,於是撞開了木門衝了進去。
“誰……誰那麼大膽。”聽到動靜的吳柳抄著一根棍子走了出來。
“把漢馨商行的人給我交出來。”為首一位大漢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刀。
“什麼……”吳柳將棍子於地上一擲,道:“竟敢到這種地方來撒野,你們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老子管你是什麼地方,要不是把人交出來,就把這裏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