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憐玉卻極其大方的扯開了紙扇,輕搖起來,臉上的微笑仿佛按照黃金比例丈量過一般,笑的是那麼的天真開朗,讓人提不起絲毫的防禦力來。.
聰明如他,怎會聽不出李蔚話裏行間的意思,卻巧妙的繞了過去,輕聲說道:“李大人也不晚。小生自幼習武,每日這個時辰都是早就起來練功了。昨日實在是與各位把酒言歡醉了,這不,今日起的還算是晚了呢。一出門就看見淩藝小姐出來了,就相互打了個招呼。李大人,您也很早啊,恐怕是以前忙於勤政吧。您果真是個好官。”.
這一句話說的,不僅把之前的尷尬氣氛掃了光,還不大不小的拍了拍李蔚的小馬屁,李蔚卻沒有高興,心裏反倒有些惶恐。青憐玉的名聲可是遠播的很遠啊,表麵溫文爾雅儀表大方,但是暗地裏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這麼說自己,會不會有別的含義?.
李蔚謹慎小心的笑了笑。暗道,果然紅顏禍水,自己怎地看了淩藝就言不由衷不受控製了呢。.
三人各懷心思就這樣一唱一和的打著招呼,向下走去。.
淩藝習慣退後別人半步而走。除非是自己帶著丫鬟仆人,不然再這等場合她都是比較謹慎的。不走人前,但是思顧前後,這樣才能把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若是走的太前了,怎會看到後麵人的表情?.
尤其是這等情況之下呢。.
來到三樓,入眼就是那麵鑲嵌著入會的十種徽展示牆。淩藝之所以把這東西放在這裏,就是想那些習慣撐麵子不在乎錢財的人們看看,能夠攢齊這麼一套徽章。可是得需要十萬兩黃金啊。這麼多金子堆在一起都能砸死人了,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身份象征麼?.
青憐玉看了看那些徽章,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淩藝一眼,這徽章能夠帶來的利益他怎會想不痛徹,心裏對淩藝的評價就更高了。這個女人,心裏的花花腸子可是不少啊。昨天的金牌送出去的沒準還是挺合算的…有她在,自己就可以專心對付青城和帝都的事情了。.
蓬萊城,就交給她去管吧。能不能扼住南派下山的途徑,消滅這個刀家是個關鍵,不求她能把刀家弄得痛不欲生,隻要能夠牽製住就可以了。.
這個丫頭鬼頭的很,就連自己都著了她的道,就把她丟到蓬萊城,讓刀家去頭疼去吧。不過,那樣就會很少見到她了呢。.
想到這青憐玉頓時心裏一驚,糟糕,自己怎會想到少見她去,難道自己也中了她那張美女皮子的計了不成?.
看慣了自己這張傾國傾城的妖孽臉,若是讓青憐玉去對一個女子新生好感,確實得有比他還勝的姿色去。更何況,這世間女子即使是有他的姿色也很少碰見。如今卻碰見一個氣質如此飄渺自然,全身都有如上天的完美藝術品一樣晶瑩剔透的女孩子,就這樣的任由她在這東南方向對抗著南派和刀家嗎?.
越想心裏越是不忍,甚至青憐玉把昨日她欺負了去的那塊金牌都感覺分量不夠了。北派修行者不如南派,她又孤身一人,南派的刀家會不會來暗害她?她會不會因為自己讓她做的事而命殞?.
想到這裏,青憐玉表情突地有些不自然來,看向淩藝的目光中也有了些…惋惜?.
淩藝皺了皺眉頭,昨夜宴席她不得以吃了些外界的俗物,但是她的胃腸此刻已經很少能夠容忍那些東西了。肚子微微有些脹痛,莫非是容不了的東西要排出來了?而且,這幾天貌似還碰上了特殊的情況…天葵降臨了。難道還真的趕到了這個尷尬的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