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遲站在我的身後,把我整個人都圈在他的懷裏,低聲在我耳邊吐氣如蘭:“這才是真正的我們一起做……
我愣住了,因為他這句話。
那些看熱鬧的蛋糕師和情侶也愣住了,應該是因為這朵花。
接下來,我的手被江予遲緊握,伴著周圍那些人的驚呼聲,我眼睜睜看著一朵朵漂亮的花在我們手下絢爛的綻放。
江予遲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我臉上有點發燙:“原來你會做蛋糕,那之前是故意裝作不會?”
他笑著回答:“確實會,但太久沒做,一開始不太熟悉,現在才找到感覺。”
原來真的會做,難怪他能信心滿滿的選擇這麼難的樣板圖,還說會努力做出來,可憐我當時還隻是以為他有天賦而已。
如果他一開始就做的這麼好,我最多也就是欣喜,可在我們每人擠出了幾坨醜東西之後再出現,就有種劇情反轉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我很喜歡。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之前還在肆意嘲笑我們的情侶們,這會兒卻隻能羨慕嫉妒恨的看著我們,我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爽快感。
江予遲一直沒有放開我,就這麼環抱著我,都不用蛋糕師教他,他自己看著樣板圖就開始做蛋糕的其他部分,而且做得很好。
他雖然聽得懂法語,卻沒有理會周圍那些人的驚呼,隻是小聲的問我:“你很開心?”
“嗯……”我當然會開心,這反轉給我帶來了巨大的驚喜,就像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樣,前一刻還跌落在穀底,突然卻平步青雲。
江予遲輕笑:“那相信你一定能記好久了,畢竟你在我麵前還從來沒這麼開心過,我希望你以後都能這麼開心,而且還是因為我。”
因為這個蛋糕真的很複雜,再加上江予遲又想要我跟他一起做,所以即便他本身就會做蛋糕,最後也花了幾個小時才完成。
看著我們同心協力完成的作品,我莫名有種感動,這種經曆我和陸景川真的沒有過,可我卻喜歡上這種跟他一起做事的感覺。
江予遲笑著問我:“要嚐嚐麼?這可是我們親手做的。”
我哪裏舍得,搖了搖頭道:“不要,如果能一直保存下去就好了。”
他拿出手機:“蛋糕是無法長久保存,但我們的記憶可以,另外,照片和視頻也行,你端著她,我給你們一起拍視頻。”
我下意識的問他:“你不一起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我:“你不介意?”
我疑惑的反問:“我為什麼要介意?”
他表情有點苦澀:“我以為你不會願意跟我拍照。”
我心微微一緊,最初的時候我確實不會願意,可現在卻完全沒有感覺,否則也不會主動提出要跟他一起拍了,我已經變了。
我從心裏認可了他的存在,也承認了他的身份,隻是不知道這是因為我認命,還是因為他太好,我已經陷入了他的溫柔陷阱。
江予遲把手機給蛋糕師,用法語跟他交流了幾句,然後走過來站在我旁邊,我們一起托著蛋糕,不僅拍了照片,還有一段視頻。
這個蛋糕最後我們還是帶回了酒店,但誰也沒打算吃它,江予遲用個玻璃盒子把它裝在裏麵,我們還可以隔著玻璃看它。
蛋糕無法保存太久,我們也不可能帶回國去,便在離開巴黎的那天將它留在了酒店,因為我們誰也下不了手把它扔掉。
這種事還是交給酒店打掃的工作人員吧,看不到被扔掉的那一幕,我們的記憶還可以留在它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
自從那天在秀場見麵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陸景川,他後來倒是給我打過電話,但我沒有接,他發的消息我也沒有回。
既然沒有未來,又何必再給彼此希望,這對我們來說都不好,現在的我們隻適合各安天涯,我相信陸家也會希望我這麼做。
不對,不是希望,而是他們曾經親口跟我說過,讓我不要再去打擾陸景川,他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而孫瑞雪就是個好選擇。
江予遲把蜜月行程安排的很好,玩的地方雖然不少,可並不會太累,他的計劃勞逸結合,關鍵是路線清晰,沒有浪費任何時間。
“你對歐洲很熟麼?行程怎麼能安排的這麼好?”就算現在科技發達,到哪都有導航,但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路線還是不熟吧?
江予遲笑著搖頭:“不熟,隻是在安排的時候多花了點時間來了解罷了,我不想讓你走彎路,更不想浪費跟你在一起的任何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