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聞言立刻把矛頭對準了我:“宋清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開口訓起我來了,你以為你是誰?”
我好笑的問她:“你找我算賬?算什麼賬?”
陳萍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們陸家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死咬著我們不放,那還不是因為你這隻狐狸精嗎?一定是你恨我們,跟他吹了枕邊風。”
我斜睨著她:“哦?你覺得是這樣啊?那就是這樣好了,反正對我來說也無所謂,而且,就算他是因為我你又怎能拿我怎麼辦?要去告訴我嗎?”
“賤人!”陳萍抬手就想打我。
我又怎麼會讓她打到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另外一隻手打在她臉上:“你以前背後是怎麼說我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別把我當傻子!”
陳萍捂著臉:“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冷哼一聲:“是你先要打我的,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以後不要再來煩我們,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想想以後一個人要怎麼活下去。”
我不喜歡陳萍,因為她一直看不起我,背後跟陸景川說了不少我的壞話,若不是她送上門來我不會計較,但送上門來了我就出一口氣吧。
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江予遲也不耐煩了:“陳萍,陸家輝都不是我的對手,你一個女人就安分守己點吧,否則錦都這麼多娛樂會所,我不介意讓你去體驗生活。”
陳萍恨恨的瞪著江予遲:“你這是在威脅我?”
江予遲風輕雲淡的道:“我不是威脅,而是說到做到,不要懷疑我的手段,更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張叔,送客,順便替我好好跟她說清楚了。”
讓張叔去送客,陳萍除了乖乖離開還能怎麼樣?後江予遲後麵那一句,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估計以後她是不會再來打擾了。
看著陳萍不甘的離去,我問江予遲:“予遲,你會不會覺得我剛剛很過分啊?居然真打了她。”
江予遲輕笑:“如果你這都叫過分?那我算什麼?我對她又是欺騙又是威脅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混蛋?畢竟當年的事她未必參與了。”
我有點強詞奪理了:“是不是未必我們都不知道,可誰讓她不但是陸家輝的妻子,還是陸景濤的親生母親呢?”
陳萍的事就這麼結束了,後來果然沒有再來找過我們,聽江予遲說,陸家和宋家一樣,也徹底破產了,陳萍被迫離開了她的豪宅。
晚上躺在江予遲懷裏聽他說著陸家的結局,再想想宋建國父子的下場,心裏百感交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這一年多來做了一場夢。
我曾經那麼恨江予遲,恨他毀了我的婚姻,成了我和陸景川之間的第三者,還被迫嫁給他。
可是現在眼睜睜看著我家道中落,看著舊愛家破人亡,我卻反而愛他愛到不能自拔,心疼他心疼到恨不得把所有的愛都給他,撫慰他的心傷。
我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是我們的孩子,再等幾個月他就要出生了,想著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我就幸福的不知道要怎麼表達。
江予遲又等了些日子,陸家輝還是沒有上訴,並且也確定是不會上訴,看來他吃一塹長一智終於學聰明了,江予遲覺得是時候跟他攤牌了。
按照之前說的,他帶我一起去探視陸家輝,雖然陸家輝不想見我們,但這並不是他說了算,無論是在哪個年代,有錢有勢都是有特權的。
一般探視的時候旁邊都會有監獄的工作人員在,可我們不但是單獨見的陸家輝,而且還是麵對麵直接說話,不用隔著玻璃打電話。
陸家輝防備的看著江予遲:“你來看我的笑話?”
江予遲麵無表情:“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我隻是來看的是你的下場。”
陸家輝一臉疑惑:“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在宋清雅這件事上我也是從一開始就在向景川試壓,隻為滿足你。”
江予遲冷笑:“你想死個明白?”
陸家輝反問:“難道你今天不是來炫耀,順便告訴我原因?”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先回答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當年為什麼要殺葉秋雲和葉南生?”
終於問到主題了,我突然就有點激動了起來,緊緊地盯著陸家輝。
可惜陸家輝並沒有回答,而是在短暫的發愣之後驚訝的反問江予遲:“你……你是葉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