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我基本不認識幾個人,但因為之前老爺子有特意介紹過我,所以一直有人來跟我打招呼,我向來不怎麼應酬,經常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後來江奕懷來了,給我解了圍,可惜還沒多久就被江智英風急火燎的叫走了,顯然她今晚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要繼續要他找合適的對象。
等到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江予遲才終於過來休息了,自己都已經累得不行卻先關心我:“累不累?是不是困了?再等一會兒就好。”
我心疼的看著他:“我一直坐在這裏怎麼會累?倒是你自己,一晚上就沒休息過,還喝了酒,要不是沒有辦法,我真不想讓你來應酬。”
江予遲歎了口氣:“天下本就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想要得到一些東西肯定要先付出,這樣才公平,不過你放心,我喝酒也就是做做樣子。”
要不是知道他隻是端著酒杯做做樣子,實際上並沒有真正喝上幾口,我哪還能在這裏坐得住,早就過去把他的酒杯換成飲料了。
我們聊了沒多久宴會就徹底結束了,早已經回來的張叔送我們回別墅,老爺子和江奕懷則坐在另外一輛車上,走在我們前麵。
老爺子的別墅雖然在山上,但上山的路很寬敞,我正在跟江予遲詳細說江欣然吐了宋錦煊一身的事,車子突然劇烈的一震。
緊接著我感覺頭暈目眩自己似乎在翻滾,而且我還被人緊緊的抱住了,這個人自然就是江予遲,因為我們的車被撞翻了。
江予遲及時把我護在懷裏,而我反應過來之後也連忙護住了肚子,可這樣並沒有太大的用處,我們還是在車裏不斷的東撞西撞。
因為我們是車是上山,被一輛下山的車這麼一撞就直接翻了下山,張叔根本沒辦法再控製車輛,隻能靠撞到東西才能停下來。
可路上除了車根本就沒有別的障礙物,而這麼晚了車也不多,況且看到我們的車翻下來人家也不會傻傻的等著被撞,早就閃開了。
好在車子並沒有順著馬路一直翻滾,而是在一個拐彎處摔進了路邊,然後才終於停了下來,隻是這個時候我們也已經被撞的七葷八素。
伴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我感到有濕熱的東西滴在我臉上,然後是江予遲熟悉卻急切的聲音:“老婆,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你呢?是不是受傷了?”如果我的感覺沒錯,滴在我臉上的應該是江予遲的鮮血,他用身體替我擋去了很多的撞擊。
“我也沒事,張叔,你怎麼樣了?”江予遲又急切的問前麵的張叔,但沒有聽到任何回答,於是他又喊了好幾聲,“張叔,張叔……”
車裏隻有他的聲音,顯然張叔已經失去意識了,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從車裏出去,趕緊把張叔救出來,可一檢查卻發現壓根打不開門。
江予遲立刻報警叫救護車,又給江奕懷發消息,然後才給他打電話讓他去看消息,因為他們在我們前麵,也許根本不知道我們出了車禍。
可那輛車裏還坐著老爺子,江予遲肯定不能直接在電話裏說車禍的事刺激到老爺子,這才選擇給他發消息,怕他不及時看消息又給他打電話。
總之搞得這麼麻煩就是為了讓江奕懷知道我們出事了又要幫我們隱瞞,畢竟這場車禍到底有多嚴重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怕老爺子一激動會犯病。
他連續發了幾條消息才繼續想辦法出去,可車子現在是個底朝天的樣子,雖然因為車子的質量比較好沒有摔的嚴重變形,但兩扇門卻怎麼都打不開。
張叔也一直沒有清醒過來,江予遲檢查了一下張叔,隻見他滿臉鮮血,頭上有個很大的傷口,顯然是撞到了頭才導致昏迷的,而且腿還卡住了。
江予遲自己也受了傷,之前滴落在我臉上的確實就是他的鮮血,但他說自己不嚴重,隻是一個勁的問我的情況,而我不敢告訴他我肚子很疼。
前幾天就因為摔了一跤先兆流產,現在又來這麼一出,而且我又感覺到下麵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來,怕他知道了更著急,所以隻能先忍著。
可惜我這次的情況明顯比上次嚴重的多,我想忍到救護車過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在聽到警笛的時候就已經疼的暈了過去,最後聽到的是江予遲急切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