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最看重的是利益,他們要的是誰給能給他們帶來最大的利益,要不是老爺子持有最多的股份,他們無緣董事長一職,也不會輪到江家的人來爭。
現在就是江予遲最吃虧,老爺子直到臨死前不久才公開他的身份,他在集團的影響力不大,而且手上的股份並不多,最重要的是他在董事會人脈太少。
如果老爺子沒有立遺囑,江予遲可以繼承到他父親的那一份,也就是遺產的三分之一,可那也比不上江智英和江智遠兩家已經在淮海集團經營多年的人。
不過我覺得老爺子應該已經立好了遺囑,上次他重病的時候不就找過律師麼?他本身就是個精明的人,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又怎麼會不安排好身後事?
江智遠他們沒待多久就走了,所謂的來探江予遲的病,我覺得更像是來打探虛實,畢竟江予遲再怎麼吃虧也是繼承人之一。
江奕懷送江智英出去了,一回來就擔憂的問江予遲:“予遲,召開董事會的事你怎麼看?”
江予遲一臉淡漠:“隨他們。”
江奕懷難得也會著急:“這怎麼能隨他們?他們分明是有備而來,召開董事會就是為了上位。”
江予遲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江奕懷狐疑的看著他:“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江予遲應道:“嗯……”
江奕懷猛的提高了聲音:“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予遲垂著腦袋:“是我害死了爺爺,我應該給他償命。”
江奕懷咬牙:“那是不是你給爺爺償命了,爺爺就能重新活過來?”
江予遲不說話了。
江奕懷繼續說:“如果不能讓爺爺活過來,那償命又有什麼意義?你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鑽牛角尖?”
江予遲麵如死灰:“要不是我自作聰明自以為是,我們不會失去寶寶,爺爺也不會死,都是我害死了他們。”
江奕懷氣的叫了起來:“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們說過多少遍了,他們的死不是你的錯,不是不是!
我們已經失去了寶寶和爺爺,你還想要我們失去什麼?是不是要把你送走才滿意?你要這麼狠心?”
我也急眼了:“江予遲,你給我清醒點,我不需要一個懦夫丈夫,孩子也不需要一個無能爸爸!
如果你再這麼執迷不悟那我們就離婚,我寧願一個人也不要跟你這種人在一起,因為不值得!”
江奕懷抓住江予遲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爺爺對不起我們,那就為我們好好活著!
我們需要你,淮海集團需要你,爺爺對你抱有多大的希望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想讓他失望嗎?
大舅一家有幾斤幾兩我們都很清楚,你難道想讓他們上位,然後讓陳豔玲把持一切,最後毀了爺爺一生的心血?”
江予遲抬頭看著江奕懷,毫不猶豫的道:“我可以把所有股份都給你,如果爺爺沒有遺囑,那你就將持有最多的股份!”
江奕懷拒絕:“我不要,這些年我已經忙得連女人都沒有,你還指望我幹多久?你是想我單身一輩子嗎?
我是姓江沒錯,可我也隻是個外孫,淮海集團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我可以幫你,但我絕不會取而代之!”
江予遲後來一直沒說話,江奕懷則越說越激動了,慢慢的總算讓他有了反應,江奕懷適時的不說了,讓他自己想。
我也沒說話,因為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看江奕懷說的挺辛苦,嗓子都有點啞了,便倒了杯水過來給他。
江予遲沉默了很久,最終說道:“好吧,我答應出席董事會,爭取不讓江智遠上位,給陳豔玲做嫁衣。”
江奕懷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才是爺爺的好孫子,也不枉爺爺疼你一場,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輔佐你!”
江予遲表情還是淡淡的:“謝謝表哥。”
因為身體的緣故,江予遲不得不在醫院住幾天,而這幾天他一直忙著看江奕懷送來的關於淮海集團的資料。
淮海集團的權力中心是董事會,對內掌管公司事務,對外代表公司的經營決策和業務執行,設董事長一人和副董事長數名。
其中隻有董事長擁有召開董事會,罷免ceo等最高權力,他掌握行政權力,這就是陳豔玲一直盯著這個位置的原因。
如今老爺子死了,自然要重新選舉一個,最好的辦法便是召開董事會,甚至是股東大會,免得集團群龍無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