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遲表情淡漠的道:“陳豔玲是個不死心的人,除非把他們一家徹底剔除淮海集團,否則永遠別指望他們會消停下來。”
我很心疼:“你都好久沒好好休息過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他無所謂的搖搖頭:“我沒事,在其位謀其政,既然接受了這一切,就不能讓爺爺失望。”
我突然就後悔了,他這分明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去贖罪,可惜卻是替別人贖罪,因為真正害死老爺子的人是陳豔玲和江浩然而不是他。
可是他還沒有鑽出那個牛角尖,依然把錯誤都加在自己身上,爺爺不能死而複生,他就拚命工作,想要把淮海集團管理好,以此贖罪。
我早就已經出小月子,可他卻未曾碰過我一次,甚至連吻都很少給我,還有幾次直接拒絕我的吻,這還是以前那個與我恩愛纏綿的他嗎?
然而這種房中之事我卻不能跟別人說,哪怕是喬思語都不能講,一方麵是她現在有孕在身,我不想她擔心,一方麵也是顧忌我們兩的麵子。
我知道自己未必勸得了他,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你覺得爺爺對你最大的期待是什麼?隻是把集團打理好,還是你平安康健?”
江予遲微微歎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慢慢放下的,但也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至少要讓我心裏覺得好受一點。”
果然還是勸不了他,我隻能妥協:“好,我給你時間,但你也要給我希望。”
江予遲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吃完飯去午休,我弱弱的問他:“今晚你還要出去應酬嗎?”
他躺在我身邊,卻不再像以前那樣抱著我:“嗯……”
我有點委屈的道:“不可以推了嗎?你已經很久很久都沒在我睡著之前回家了,也沒抱過我……”
他這才伸手把我攬入懷裏:“對不起,是我疏忽了,那我今晚早點回來陪你好嗎?”
我縮在他懷裏貪戀的汲取他的溫度:“好,我等你……”
下午下了班他果然又沒有和我一起回家,而是讓顧安洛送我回去,最近都是這樣,早上張叔送我們去上班,下午顧安洛送我回別墅。
因為他答應要早點回來,我路上特意去內衣店買了套那種內衣,回去洗好澡換上後羞的我都不敢看鏡子,真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
其實我也並不是那麼想要,我隻是看到江予遲最近太辛苦,想讓他放鬆一下而已,當然,如果他能因此而開心就更好了,我希望他開心。
躲在被窩裏一直等到十點多的時候江予遲還沒回來,我有點著急了,怕他忘了許諾我的事,於是向來都不打擾他正事的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頭很安靜,並不像是在應酬的地方,難道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他先開口叫我:“清雅,什麼事?”
冷漠的聲音像一盆涼水澆在我頭上,把我淋了個透心涼,完全沒底氣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沒……沒什麼事,就是有點想你了?”
他的聲音稍稍緩和了些:“我很快就回來。”
我還是那句話:“好,那我等你……”
隻是不知道這次的等待又會是多久,會不會等到零點我睡著了,然後在夢裏見到曾經的那個死皮賴臉纏著我要吃肉的他?
掛了電話低頭瞥見自己袒露的鎖骨,我突然有種要去把睡衣換掉的衝動,因為我很怕自己做到了這地步他還不為所動。
人都是有尊嚴的,我現在算是為他放下了尊嚴,如果他還是不碰我,那將是我作為女人的恥辱,我以後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然而就在我胡思亂想了一陣,終於下定決心去換衣服,剛把被子掀開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開門聲,緊接著江予遲的走了進來。
我的手還保持著掀被子的姿勢,而他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我,氣氛很微妙,我窘迫的不知所措,臉上跟著火了樣,燒的我難受。
“予……予遲……你……你回來了?”我反應過來連忙重新蓋上被子,連說話都不利索。
“抱歉,突然有點事耽擱了,回來晚了點。”江予遲並沒有收回目光,而是直接將門反鎖,然後大步流星的向我走了過來。
“那個……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去給你放水吧。”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我卻沒有任何行動,因為我壓根沒臉離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