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江予遲也從江智遠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於是對江欣然說:“堂姐,我有話跟你說,麻煩跟我去趟書房。”
江欣然站起來:“好,那走吧。”
他們兩上樓去了,我和江奕懷留下來招待江智遠,江奕懷趁機問了他一些問題,正好也是我想知道的。
他先問江智遠:“舅舅來這裏,舅媽知道嗎?”
江智遠苦笑著搖頭:“她要是知道,還能讓我來嗎?”
江奕懷又問:“舅舅結婚這麼多年,直到今天才發現她心思歹毒麼?”
這話說的有點重了,不管怎麼說陳豔玲也是江智遠的妻子,當著麵說怎麼也是在打臉吧?
不過站在我們的立場,這其實已經是客氣的了,僅僅一句心思歹毒又怎麼形容得了陳豔玲的惡毒?
江智遠表情很難看:“她為人強勢,野心又大,我知道她有些手段,但我以為那隻是對別人,誰能想到如今她竟然連欣然也不放過……”
他雖然不是個女兒奴,但寵女兒是眾所周知的,就像陳豔玲寵兒子一樣,也正因如此,他才會有現在的選擇。
江奕懷再問:“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舅舅以後有什麼打算?我看你好像挺忌憚她。
其實我還有個疑問,以前舅舅也是當家做主的人,從去年起似乎變得越來越順從,不知是什麼原因?”
江智遠表情尷尬:“這個……你們去問欣然吧,她會告訴你們原因,至於以後,我會勸豔玲。
如果實在勸不動,我也不會讓她如願以償,淮海集團是爸辛苦打下來的,絕不能毀在我的手裏。”
江奕懷還想問什麼,宋錦煊突然闖了進來,風急火燎的問我們:“欣然呢?她沒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連忙回答:“她目前沒事,和予遲在書房說話,估計很快就會下來,你先坐下來休息會兒吧。”
宋錦煊長長的吐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如釋重負的道:“沒事就好。”
我趕緊倒了杯茶遞過去,他接過一飲而盡,顯然渴的不行了,真懷疑他是不是飆車過來的。
宋錦煊的到來打斷了江奕懷的詢問,他後來也就沒再問了,因為江予遲和江欣然隨後就聊完下來了。
看他擰著眉頭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不知道江欣然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但看起來就不是好事。
江予遲直接對江智遠說:“堂姐我們會照顧好,大伯就先回去吧,有事隨時聯係我們。”
江智遠點點頭:“好,那欣然就麻煩你們了,沒想到最後還要靠你們。”
江予遲道:“沒什麼靠不靠的,我們本來就是親人,應該互相幫助。”
聽他這樣說話,我越來越好奇江欣然到底跟他說什麼了,還有江智遠的轉變也太過生硬了吧?
江智遠很快就走了,向來沉著淡定的宋錦煊竟然第一個按捺不住,江智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開口。
他直接盯著江欣然:“欣然,這幾天到底發生什麼了?我真要被你急死了知不知道?”
江欣然弱弱的道歉:“抱歉,我被我媽關起來了,手機也被浩然拿走,沒辦法聯係你們,害你們擔心了。”
江奕懷一臉擔憂的道:“舅舅怎麼突然就變了態度?雖然他解釋過,可我總覺得不可信,會不會有陰謀?”
江予遲搖搖頭:“應該不會,因為有些事你們還不知道……”
隨後江予遲告訴我們,江智遠的轉變並不隻是因為江欣然,還因為他意外聽到了陳豔玲和江浩然的話。
昨晚他想跟陳豔玲替江欣然說情,結果找到了江浩然的房間,正好聽到他們在說江予遲的事。
他們不但後悔沒能殺了江予遲,還承認是他們害死了老爺子,並且一定要懲罰江欣然,最後再利用她一次。
他在得知這些真相之後差點就衝進去了,好在他克製住了自己,然後輕輕的回了房間,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他用了一晚上才接受所有的真相,又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作出決定,趁陳豔玲上班將江欣然送來這裏。
事情說起來是很簡單,但想也知道他這一天一夜經曆了多少掙紮,最後才作出這個決定。
江欣然弱弱的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爸,但這次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任何陰謀,他是站在我們這邊。”
江奕懷鬆了口氣:“沒陰謀就好,欣然你也別怪我們太多心,主要是我們現在危機重重,不得不防。”
江欣然點點頭:“我明白,要不是我爸今天跟我說了那麼多,我也不敢相信他的,不過我爸確實跟我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