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連忙安慰她:“是啊,她主要是針對予遲,說起來還是我們連累了你,所以應該我們飯錢才對。”
江奕懷道:“你們誰也別道歉了,因為你們誰都沒有錯,錯的是陳豔玲,她遲早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江欣然還想說什麼,江予遲搶先一步開口:“如果真當我們是家人,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因為家人就該相互扶持患難與共!”
張叔附和了一句:“三少爺說的對,既然都是一家人,那這種事大小姐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江欣然這才不說道歉的話,而是由衷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們讓我真正感受到了什麼才叫家人。”
……
為了確保江欣然的安全,江予遲讓他暫時不用去公司,工作就在家做,需要什麼讓助理送過來就好。
不僅如此,他還加強了別墅的安保,增加了安保人員,就連傭人們進出都有了一定的限製。
別墅裏傭人不少,誰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像何伯一樣忠心,收買有心人趁機做手腳很容易。
江予遲安排了這麼多,並沒有人覺得他是小題大做,反而覺得他細心,能把事情考慮的這麼周全。
起初陳豔玲還會來問我們要人,甚至還報警說我們綁架了他女兒,最後是江欣然自己出來證明我們的清白。
人家當事人都不承認綁架,陳豔玲又能拿我們怎麼辦?最後隻能灰溜溜的下山去了,然後有事沒事就來山上騷擾一下我們。
不過這幾天她沒有來,因為她忙著應付一件大事——
江智遠提出辭職,並且把自己名下所有股份都轉讓給了江欣然,然後存款和房產則給了江浩然。
至於陳豔玲,除了夫妻財產中她所能支配的那一份,其它什麼都沒有,不過這其實也已經有很多了。
江智遠並沒有做財產轉移,不知道是時間不夠做不了,還是因為江欣然太傷他沒那個能力,亦或是不想轉移。
不管怎麼說,陳豔玲都是他的妻子,他雖然出過軌,但也絕對愛過她,對她再失望多少還是有點感情。
老爺子早就看出了陳豔玲的野心,所以當初淮海集團的股份是單獨贈送給江智遠的,不屬於夫妻共同財產。
陳豔玲大概是壓迫了江智遠太久,有點膨脹了,壓根沒想到他居然敢一再違背自己的意思。
自作主張偷偷當了江欣然也就算了,竟然還跟她來這一套,以至於她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股份。
江智遠的意思也很明顯,他現在是站在江予遲這邊,或者說是站在江家這邊,誰讓陳豔玲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這些天他旁敲側擊加上套話,已經從江浩然口中得知一個重要秘密——
陳豔玲想顛覆整個江家,讓她娘入主淮海集團,這不就跟古代外戚陰謀篡權一樣了嗎?
作為一個男人,他再怎麼懦弱無能,再怎麼因為出軌而內疚害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家族傾覆。
於是有了如今這個局麵,而我們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我們早就陪江欣然見過了江智遠和律師。
當時連已經跟周威在一起了的江智英都在現場,她當時驚訝不已,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江智遠居然放棄了一切?
這不可能啊?
他不是向來最聽陳豔玲的話,一心想取代江予遲,甚至獨占淮海集團嗎?
正是因為她的不相信,江智遠才再律師走後說出了自己這樣做的原因,確實是個值得信服的理由。
這麼大一件事,最後一個知道的是陳豔玲,她又怎麼能不著急上火氣到七竅生煙,跟江智遠鬧起來呢?
我們倒是想幫忙,隻要是和我們統一戰線的人,我們都願意幫,但他自己拒絕了,說要自己解決。
江欣然說這是自他懂事以來,她所看到的她爸爸最男人的一麵,不管結果如何,她都為他驕傲。
結果我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因為陳豔玲和江智遠離婚了。
他們的兩個孩子都已經成年,沒有撫養權糾紛,但江浩然選擇跟陳豔玲回了陳家;
江智遠的財產早就已經分割好,自然也沒有財產官司,而這也正是他們離婚的原因。
事情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也太順利了?
對我們來說,是的!
但對江智遠來說,肯定很艱難。
要在一夕之間放棄一切,這是多難做的一個決定啊?又有幾個人能舍得?
可是,他做到了,就憑這一點我都覺得他是個了不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