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輛車沒開多久趙天傑又要換,我看旁邊有人就想呼救,因為不想成為他們威脅江予遲的人質。
且不說如果我被帶走,去的是不是去他們藏匿的地點,就算真的是,我有辦法把消息傳出來嗎?
可惜趙天傑的反應很快,我剛張嘴叫了一句救命,後頸突然一疼,我兩眼一翻墮入了黑暗中。
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是第二天了,我躺在一張床上,陌生的房間裏隻有我一人,而且我手腳並沒有被綁起來。
房門是關閉的,既然他們沒綁我,那門肯定是上了鎖,不過心裏雖然是這麼想,我卻還是去看了一下。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房門竟然沒有上鎖,外麵也沒人把手,難道他們就不怕我跑了嗎?
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既然沒鎖門我當然就出去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有沒辦法傳消息出去。
出了房間沒多久我就知道為什麼他們既沒有鎖門也沒有派人看著我了,因為他們讓我跑也跑不了。
這是一艘船。
而且是一艘正在航行中的船。
四麵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水,也許他們已經到了公海。
難怪警方抓了他們的人問了那麼多消息都找不到他們,原來他們已經不在陸地上了。
我站在甲板上撐著欄杆舉目四望,想著江浩然是不是也在船上,他們又想怎樣威脅江予遲。
身後突然傳來了趙天傑帶著嘲諷的聲音:“怎麼?想逃?”
我連身都懶得轉,頭也不回的反問:“逃?你覺得我有那麼蠢?”
他徑直走到我旁邊,聲音冷冷的:“我還以為你覺得自己能遊回去。”
我側目看向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盡量心平氣和:“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拒絕回答:“這個不需要你管,你隻要老老實實當好我的人質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會找你男人解決。”
我沒有逼問他的本事,隻能轉移話題再問他:“江浩然呢?他是不是也在船上?我能不能見見他?”
他眼裏眉梢都是嘲諷之色:“見他?我聽說你們的關係很不好,你們都是他的殺母仇人。”
對江浩然來說確實如此,趙天傑知道這事兒也很正常,我沒什麼好狡辯,但我還是想見見他。
趙天傑頓了頓又道:“你是自己傻還是當我傻?亦或是覺得江浩然傻?這個時候你還想見他?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別說他根本不想見你,就算我讓你們見麵了,你也沒本事說服他幫你們。
他對你們的恨不比我少,我隻想要江予遲一個人的命,他卻想把你們一起解決了,再拿下淮海集團。”
趙天傑說對了,我想見江浩然就是想試試能不能說服他,畢竟他也姓江,而他爸和姐姐都站在我們這邊。
不過趙天傑的話再加上江浩然一貫的表現,我確實一點把握都沒有,本來也隻是想死馬當作活馬醫。
於是我沒有否認,也不堅持,而是再次轉移話題:“你為什麼要幫他?他能給你什麼?僅僅是因為徐坤嗎?”
趙天傑雙目一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並不需要他給我什麼,因為我想要的會自己去爭取,所以我一定會親手殺了江予遲。”
扔下這一句,他轉身離開了甲板,而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隻因他最後一句話。
他要親手殺了江予遲!
而我,就是他最好的誘餌和籌碼。
甲板上風很大,我看著平靜的海麵猶豫了很久,想著是不是應該跳下去,不要成為江予遲的軟肋。
可最終我都沒有跳,不是我怕死,而是怕即便我死了也幫不上他的忙,甚至還要連累他先放棄反抗。
我忘不了在老爺子剛走的時候他有多消沉,沉浸在自責中無法自拔,根本沒想過報仇的事。
老爺子的死尚且還有身體原因在,我若是死了,可就真連個借口都沒有,他必然會把原因攬在自己身上。
所以,我不能死,我要相信他。
相信他能把我救出去。
也相信他能徹底解決趙天傑和江浩然的事,給我一個太平未來。
我在船上呆了一天,沒辦法逃跑,也沒辦法聯係外界,更不知道江予遲他們怎麼樣了。
他一定很著急吧?
……
夜,來的很快,跟夜一起來的,是從一艘快艇上來的江予遲。
隻有他一個人!
趙天傑帶著我和江浩然以及一幫同夥在甲板上等著他。
他表情平靜,聲音冰冷:“我來了,立刻放了我太太!”
趙天傑笑的陰森:“放,當然放,不過,怎麼放?直接扔下去怎麼樣?”
江浩然斜睨著江予遲冷笑:“知道你疼老婆,但不用這麼著急,我們還有正事沒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