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慫了。
我給趙天傑下跪了。
我哭著求他住手,隻要他能肯放過江予遲,要我做什麼都行。
可惜趙天傑要的不是我的下跪求饒,而是要江予遲這樣做,所以他連理都沒有理我,繼續折磨江予遲。
他咬牙切齒的不斷在江予遲的雙腿上添新傷:“你還不叫是不是?還不肯下跪求饒是不是?”
“住手,你快住手啊!”既然跪著沒用,那我也沒必要作賤自己,站起來繼續拚命掙紮,想要掙脫束縛。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居然還成功掙脫了江浩然的鉗製,然後直接向了趙天傑。
更誇張的是,我不但暢通無阻的衝到了他麵前,而且還順勢把他的匕首給搶了過來。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愣住了,拿著匕首突然就不知所措。
江予遲也愣住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看著我,喃喃道:“清雅,你……”
就連趙天傑都驚呆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匕首,然後大吼一聲:“江浩然你怎麼回事?”
江浩然後知後覺的過來:“傑哥,我沒想到這賤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一時沒注意就被她給跑了。”
別說他沒想到,我自己也沒想到啊,也正是因為他們沒想到,我才有機會一氣嗬成奪了趙天傑的匕首。
反應過來後我將江予遲護在身後,用匕首對準了趙天傑:“不許再傷害他,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不會功夫,趙天傑人多勢眾,我哪裏真有本事要他的命。
其實這匕首能在我手裏呆多久,我又能護著江予遲多久我都不敢保證,我這麼說隻是表明我的決心。
“殺我?哈哈哈……”趙天傑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樣狂笑了起來,“就憑你也想殺了我?腦子壞了?”
其它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甚至都沒人上前來搶我手裏的匕首,顯然是壓根沒把我的威脅放在眼裏。
我尷尬的不行,見他們沒有對我伸手便想去扶著江予遲,他臉色慘白,冷汗如雨下,都已經站不穩了。
結果江浩然突然一腳踹向了江予遲,他雙腿上全是傷口,被這麼一踹重心不穩,終於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不過他及時抓住了我的手,在最後關頭堅持穩住了一條腿,所以隻是單膝下跪,這絕不是趙天傑想要的姿勢。
趙天傑扯了扯一邊的嘴角:“怎麼?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可是我要的隻有你的求饒!”
說時遲那時快,趙天傑猛地一腳踹向江予遲那條苦苦支撐的腿,最終還是讓他完全跪了下去。
趙天傑得意的大笑:“哈哈哈……你不是不跪嗎?我還以為你的賤骨頭真比我的匕首還要硬!”
江予遲並沒有因為被迫下跪而感到羞辱或者什麼,而是趁機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匕首刺向了趙天傑。
“啊——”趙天傑猝不及防被刺了個正著,痛呼一聲抬腳狠狠的踹向了江予遲,將他踹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
看到自己老大受傷,江浩然和那些小弟都過來幫忙,江予遲雙腿受傷,我又是個弱女子,哪是他們的對手。
我和江予遲被他們拳打腳踢,混亂中匕首也再次被趙天傑搶了過去,可這種時候江予遲還死死的護著我。
他拚命的把我護著懷裏,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抗他們的傷害,我想要把他推開他卻反而將我抱的更緊。
他已經受傷了,我又怎麼忍心,哭著求他放手:“予遲,放開我,快放開,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江予遲語氣堅定的拒絕:“不好,你是我的女人,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都要保護你,直到我死!”
我拿他沒辦法,隻能跟他緊緊相擁,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江予遲,你這個笨蛋,大傻瓜!”
他騰不出手來給我擦眼淚,隻能說:“別哭,我不喜歡你哭,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讓心愛的女人流淚。”
江浩然被我們的珍愛刺激到了,更用力的踹我們:“這個時候了還秀恩愛,我讓你們秀,我讓你們死得快!”
我們哪裏是秀恩愛,我們這隻是下意識的做某些事說某些話,而不是刻意做給別人靠說個話別人聽。
我努力微笑:“予遲,如果今天注定在劫難逃,那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塊,剩下的事就交給表哥他們吧。”
剩下的是什麼事?
當然是指給我們報仇和保住淮海集團不落入江浩然這種人手裏。
江予遲已經連厲聲嗬斥我的力氣都沒有了:“又說什麼胡話。”
我不顧周圍的拳打腳踢,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我沒有說胡話,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你是我的,也隻屬於我一個人,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要跟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江予遲沒有說話,他已經沒力氣了,失血過多再加上傷痛,我擔心他可能隨時都會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