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魔魅般的眼眸緊盯著她通紅的臉,緩緩抽送磨弄,逼出了她無助的申吟,他的眼眸更亮了。
“別忍,我要聽。”他蠻橫地拉開她掩住臉的小手,她又是無奈,又是嬌媚地斜睨他一眼,那一眼真是勾魂攝魄,讓雁靳辰的理智全飛出了窗外。
“啊,啊。。。”柳眉緊皺,又是難受又是舒暢的奇異感受一陣陣湧上,還帶著絲絲輕疼,像一陣含沙勁風直把她卷上天際,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頂點有洶湧的潮浪迎麵打來,他的勁腰更加蠻橫地驅策,她真的就像是死了一回,腦海中隻有一片空白,被強勁的高chao擊落,隻能無助地顫唞,緊縮。
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的緊致細嫩已經逼瘋了他,加上不由自主的陣陣縮握,他像是要被榨幹了似的,最後,隻能把一腔灼熱全都注入她深處。
“呼。。。”細細女喬喘與粗濃喘熄交融,他攫吻住她嫣紅的唇,無限留戀地纏吻著,久久久久,輾轉廝磨,就是不肯放。
天色漸漸透亮,窗上已經映著魚肚白,被窩裏的兩人依然緊緊交纏,難分難舍,他摟緊她不肯放開,一路珍惜地吻著她的眉,她的眼角,她的臉畔。。。等著她紊亂的氣息慢慢平緩。
她的素手不聽使喚,輕輕扶上他厚實的肩上,胸口那些交錯的新舊傷痕,不管他再凶狠蠻橫,可能曾是殺人不眨眼的馬賊,她還是舍不得,還是心疼這些深深淺淺的痕跡。
私下如此溫柔纏綿的情郎,卻也是當著眾人麵前威脅要殺她嚐命的債主,這人。。。到底該拿他怎麼辦哪?
“真是。。。麻煩死了。”她喃喃自語著,渾然不覺自己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
雁靳辰聞言隻是一笑,低頭吻了吻她紅潤的小臉。
“你惹上了大麻煩,別想脫身了。”他戲謔著警告。
黑白分明的杏眸抬起,怔怔望著他,他又是一笑,笑容裏透露著毫不掩飾的蠻橫狂妄。
“懷疑嗎?你可是我的人了,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她疲倦地閉上眼,不再看他,也不想搭理。
“你聽見沒有?我說,我要你生——”
“別吵,我很累了,讓我再睡一下。”柳綠霏淡淡地說道。
不就是給他折騰的嗎?要不然,人家可是睡得好好的,偏生他一大早就抓著他狠狠啃了一回!
雁靳辰自知理虧,果然住了聲,不再亂放狠話,摟著她片刻,見她再度沉入睡鄉了,才輕手輕腳的起床。
望著她的睡顏,雁靳辰整裝的手停住了,悠然神往,又在她床前發呆了好一會兒。
這柔軟卻堅韌的柳條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他整個人,整顆心給纏住了。
隻不過。。。她自己可知道?
九王爺的獨子失而複得,這件事已經轟動過京城了,但這一陣子雁靳辰的大名更是遠播,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都在談論九王爺過世的事。
謠言四起,五花八門,傳得可熱鬧:有人耳語說九王爺活生生地被不肖兒子氣死了;有人繪聲繪影地描述事發當天的高chao起伏,仿佛人就在九王爺府裏旁觀;有人可以把父子兩人恩怨情仇從多年前一路說書般的說到今日;有人還說小王爺氣瘋了,把府裏下人連大夫都關起來毒打折磨,屍橫遍野。。。內容真正驚險奇趣,應有盡有,簡直足夠讓說書唱戲的三年不用再找題材。
最駭人聽聞的是,聽說小王爺蠻性發作,就是不肯讓他親爹入土為安,宮裏連番派人來勸說,親族裏更是精銳盡出,輪番上陣,可是都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