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王爺今兒個怎麼有空?」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絲帶,心跳得很快,呼吸好亂。

聽說,那晚,她喝醉了;聽說,那晚,她喝醉之後,是攝政王抱她回良鳩殿的;聽說,那晚,她被攝政王抱回良鳩殿之後,他還在她寢房裡陪了她一會……鸝兒說一會,雋兒說約一個時辰。

母子倆時間觀念大不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那段時間裡,他對她做了什麼?又為什麼他們眼睜睜看著她落進惡狠手中卻不救她?

鸝兒說,她怕~嗯,這種說法,她可以理解;雋兒說,他認為攝政王不會欺負她……誰保證啊?說不定她睡死了,被那樣這樣,而後翻過去又那樣這樣的,說不定又……

「想本王?」她檀發挽成髻,露出細緻雪白的頸項,誘得人想要親近,而他不想與他人分享,所以將帔子再拉高些,徹底隱藏那秀美的頸項。

「誰、誰想啊?」她嚇了一跳,突覺頸項上頭印著古怪的觸感,微溫帶著些許濕意,那感覺,像是他的唇。

意識到這一點,她粉顏燒燙,就連耳根子也紅了,腦袋亂成一團。

李鳳雛看著她紅透的耳根,長指輕撩起她幾綹落在肩上的髮絲,湊在鼻間輕嗅。「本王倒是挺想你的。」

「想、想我?」她聲音陡尖,發現頭上多了把傘,撐傘的是則影,而肩上不知何時多了件好暖好柔的帔子,李鳳雛正準備替她繫好繩結。

這是什麼狀況?她朝他身後的則影探去。

「怎麼,當著本王的麵勾搭男人?」李鳳雛深沉的黑眸直瞅著她,眸中的不滿顯而易見。

「我?」她一頭霧水。「我勾搭誰了?」

「你喜歡則影?」他不答,反問得像是漫不經心。

「嗄?」

「你忘了你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冉凰此這才聽清楚他到底在問些什麼,不禁氣悶。「王爺也知道我是皇上的人嗎?這麼說,不是在自打嘴巴嗎?」

「你侍過寢了?」視線落在他結的繩結上頭,底下是她白皙若雲的肌膚,指尖輕滑過時,上頭還殘留著細膩如緞的觸覺,是男人都會著迷,不會放過。

李雅那色慾薰心的昏君,會放過她嗎?

「……沒。」沒那麼倒楣好不好。「隻是人言可畏,王爺還是別和我靠得太近。」

不過,現在說這些好像也已經太遲了。春搜那日,托他的福,她突然成了後宮最不受歡迎的人,但也無所謂,她樂得輕鬆,隨時可以在後宮走動,不用到處串門子。

「本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管得著?」他哼了聲,輕柔地替她繫好結繩。

冉凰此被他突來的溫柔舉動懾住,傘外,細雪如銀絲,傘下,兩人相依,他的大手在她的頸項邊上遊移,有意無意地掠過,力道非常輕柔,而他垂下的長睫濃密,將他那雙有神炯亮的大眼襯得更加有形深邃,而他的目光,落在她風平浪靜的胸口上。

她突然覺得有點羞,偷偷把襦衫的襟口拉緊一些。

「王爺為何要送我帔子?」太安靜了,她不得不發出一點聲音掩飾過急的心跳。

「因為有個傻子脫了帔子。」

他送帔子,就如同她把帔子送給雛鳥避寒,隻是如此罷了,也隻能是如此。

呃……難道春搜那日,他都看見了?冉凰此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貼得很近的男人。「可是,這帔子是王爺隨身攜帶的--」

「因為本王記得有個傻子老裝成小老太婆,好像本王多虧待她似的。」他繼續哼,更加逼近她,逼得她非得要把視線落在他臉上。「你好大的膽子,本王看著你,你竟看著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