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昏君,不做那昏君做過的行徑,況且,你要是現在把身子給了本王,你一定會後悔。」這倔氣的丫頭要是在不知不覺中失去清白,怕是會去尋死吧,這可不是他所樂見的。
「本王點你睡穴,好嗎?」他俯近她問。
冉凰此心神渙散,無法言語,隻能微點頭。
李鳳雛二話不說地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可以一夜好眠,但是他蠢動的情慾,卻幾乎將他淩遲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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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迷香、該死的貴妃、該死的昏君~
一早,金雀宮便傳來皇帝病重的消息,因慾望無處渲洩而一夜未眠的李鳳雛趕進議事廳,以為要議的是皇帝病重之事,豈料竟是--
「啟稟攝政王,皇上病重,肯定是因為前日有人在宮內樹上繫絲帶所致,還請攝政王明察。」那日嚇得昏厥的宰相,今天看起來精神奕奕,目光炯炯有神。
聞言,他慵懶地坐進議事廳主位上,支手托腮,銳眸掃過底下的文武百官。
「無稽之談。」
「攝政王,此事不可不查,前日才繫,皇上昨晚便病重至今未清醒,這肯定是宮中冤魂在作祟,這繫絲帶之人,分明居心叵測。」
李鳳雛似笑非笑地嘲弄道:「宮中冤魂如此之多,毋需繫絲帶,亦能索魂。」
好笑!李雅會昏迷不醒,八成是昨晚受到驚嚇所致,哪來的冤魂作祟?
「但臣已查知繫絲帶之人了。」宰相上前一步進言。
「喔?是誰?」他笑得妖詭,眸光瞥見李雋竟出現在議事廳外,正與人爭吵什麼,卻突地被人甩了個巴掌,則影立即將他護到身後,他倏地斂去笑意。
「是冉才人。」議事廳外,開口的人竟是貴妃。
微微瞇起深沉黑眸,李鳳雛看見她身後,有幾個太監圍著李雋和則影,還有幾個拖著發亂且意識不清的冉凰此,他立即起身。
「是誰允許後宮妃子未經傳喚便踏出後宮的?」他沉聲問,俊顏妖詭陰戾。
他幾乎可以確定,春搜那日,對凰此發箭的,必定是她!
「冉才人不也曾未經傳喚離開後宮過?」貴妃哼了聲,大步走進廳內。「各位大臣,昨日進後宮時,大夥應該瞧見冉才人手上拿了不少絲帶的,對不?冉才人犯了宮中大忌,照老祖宗規矩,該斬首示眾!」
「貴妃娘娘所言甚是。」宰相立即附和。
扯起陰冷的笑,李鳳雛下了階,緩步朝她走去。「哪來的老祖宗規矩?」他淩厲如刀的眸光冷冷掃過文武百官。「本王,就是規矩,本王說那不是規矩,就不是規矩,這議事廳,何時輪到一個婦道人家妖言惑眾?!」
話落瞬間,他快手抽出左手邊第二列的將軍腰間佩劍,唰的一聲,貴妃立即身首異處,血濺若泉。
廳內,眾人皆被嚇得瞠目結舌,噤若寒蟬,隻有宰相跪倒在地,無法言語,眼睜睜地看著愛女屍首落在血泊裡。
垂著寒鷙妖異的眸,殺人欲狂的快意在體內蠢蠢欲動,他靜心壓抑,隻因他已暗自答應那人,不再胡亂殺戮,若要殺……必殺那該死之人!
「昨晚,本王饒過了你,你何苦今日來找死呢?」瞄了眼掉落在腳邊的貴妃首級,他厭惡的一腳踹開。
丟開未沾血的長劍,走到外廳,森冷目光一掃,太監們立即退到一旁,鬆開了人。
「我試著阻止,但是……」李雋一臉懊惱,則影更是歉疚。
「你做的已是夠好了。」李鳳雛回答,目光始終落在緊閉雙眸的女子臉上。
一個尚無權力的大皇子願為她這麼做,他已非常感謝,至於從不對女人出手的則影,會束手無策,他倒也不意外。錯就錯在,貴妃太低估他的怒焰可以燒得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