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跟你說不是!殿前就不對了!裡頭更是下對,我瞧見的宮殿比良鳩殿還要大,而且湖泊也更大,外頭有像山壁般的圍牆,不是這裡!」她埋在他頸邊,無力嘶吼。「對不起……我騙你的,我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相信,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該給了他希望,再讓他徹底絕望,這滋味,她不是沒嚐過,她不該讓他嚐到一樣的苦!
李鳳雛沒有太大反應,隻是更加重力道地環抱住她。「妳沒有騙我,當初,我們隻是猜測而已。」他一字一句,再認真不過。
冉凰此抬眼,瞧他眸色軟潤,滿是憐惜。
「你的意思是說……」
「我隻是想,找不到地方,也許就如妳說的,時空交錯之中,也許會出現什麼契機,再沒有契機,我們就自己製造,打造一座與妳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宮殿,說不定、說不定……」
話至此,他再也忍不住失望,把臉埋在她細白纖瘦的肩上,用她來安撫自己日積月累的恐慌。
這是個自欺欺人的作法,他知道,但,他已經無計可施了。
「鳳雛……」冉凰此不禁哽咽,好心疼好不捨的輕撫他的髮。
到底該要怎麼做,才能真正撫去他的不安?
她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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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
「娥常,太單薄了。」冉凰此抱怨。
「奴婢不單薄,是王妃太單薄了。」娥常笑道。
她眼一挑,「……妳在笑我嗎?」
「奴婢不敢。」
「妳最好是不敢。」冉凰此學她那口子,壞壞地冷哼。「快快快,他們應該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今晚是除夕夜,雋兒乙太過疲累為由離開永雀殿,帶著則影來到後宮,陪她那口子喝喝酒解解悶。
她趁空拉著娥常溜進房內,不為什麼,就隻是為了要討她那口子歡心。
娥常很為難。「可是,王妃瘦太多了,馬甲綁不住啊。」
「要不,再拿點棉絮來?」
「……奴婢已經塞了不少了。」
「……」瞪著她,冉凰此很哀怨很哀怨。
「不然奴婢再去拿一點?」
「不用了。」她賭氣。
反正她那口子也說了,從不嫌棄她的。
「記好舞步了嗎?」出房門之前.娥常忍不住再多拿件帔子替她披上。
「差不多吧。」她偏著螓首回想。
不是她自誇,她記憶力真的還不錯。
「太困難的,就別做了。」
「娥常,妳真的是把我看得太扁了。」雖說,她近來體虛得很,但這麼一支柔弱無波的舞,哪來的高難度?
娥常嘆了口氣,「不是娥常把王妃瞧扁了,而是怕您傷著了,奴婢萬死也難辭其咎。」
「可不可以別說得那麼嚴重啊?」她沒好氣地回答。
好像她掉了一根頭髮,就得要娥常死個一千遍來彌補似的。
「那咱們走吧。」一出房門,娥常二話不說地抱起她。
「喂,不是說好用走的嗎?怎麼妳又抱著我了?」厚,有沒有那麼神,居然抱得這麼輕鬆?
「不成,王爺交代過,非得要抱著不可。」
「……」依這陣仗,她不殘廢,都被逼到殘廢了。
不過冉凰此也很安份的不再開口,反正不管她說什麼也沒人要聽,還是省點力氣,專心想舞步的好。※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