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聞言,水眸圓瞠。
如果她沒記錯,李彧炎似乎是金雀鳳皇的名字,他們為何要她接近他?這就是殿下特地帶她來金雀的用意?
難不成……殿下打算利用她,對金雀鳳皇做什麼?
蹙起眉,她無聲無息地回到廂房,躺上床,冷意直上心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冷的,不隻是那股冰風刮骨,而是殿下視她為棋子……
她並不渴望殿下疼寵她,隻是想利用她去成就某件事這種做法,教她傷懷。
她就這樣一夜難眠到天亮,才想起來,便見穆納嶽踏進房內。
“殿下。”她快快起身。
“身子不舒服?”
“不,月盈沒事。”她垂眼,勾起勉強的笑。
穆納嶽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半晌,淡聲道:“既然如此,待會你梳妝之後,便隨宮內的內務大總管進宮。”
月盈驀地抬眼:“為什麼?”
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因為金雀鳳皇熱情邀約。本該由我去,但待會我有事,得要出金雀皇城一趟,所以隻好請你進宮伴駕。”
“……月盈非去不可?”這意味著什麼?
他根本不重視她,竟要她去陪駕,這命令太荒唐!
“總不好辜負聖意。”穆納嶽身上帶著北方男子特有的粗獷和豪氣,然而此刻卻堆滿不可違逆的霸氣。
“……月盈明白了。”最終,她還是妥協。
“這才不枉費我向來疼你。”
回過身,她扯唇,笑得苦澀。
那可真是遺憾,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走出迎賓館,坐上軟轎進皇宮,月盈冷得縮在角落,任由窗幔被風刮得淩空亂舞。
從縫隙間,她看見了陰霾的天空,一如她冷鬱的心間。
閉上眼,歎口氣,她自嘲地勾起笑,抱持著一切都無所謂的心情進入宮中。
忽地,她感覺轎身停住,正前方的轎簾被掀開,外頭的人逆著光,昂藏高大的身形立在她麵前。
沒由來的,她頓住不能動。
逆光的陰影在男人臉上刻劃出立體分明的五官,濃眉入鬢,深邃清雋的瞳眸、挺直的懸膽鼻和棱角分明的唇,使得男人愈發俊美無暇,陰影則加重了他不怒而威、嚴而不惡的霸氣,她該要懼怕的,但是……卻莫名熱淚盈眶。
“月盈?”
她怔楞地注視著眼前人,聽著那道無端熟悉的沉醇嗓音如磐般敲進她的心裏,好似直入魂魄,深深撼動著她,教她轉不開眼,隻能呆呆地盯著對方束發的金冠,和那身金黃龍袍……
她驀地驚醒,趕緊下了軟轎,蹲伏在來人麵前。“泰漠太子侍妃月盈,拜見鳳皇。”她驚惶失措,暗惱自己竟瞧別的男人瞧得失神。
昨兒個被這人灼熱的視線給擾得不敢看他,如今仔細地端詳,心卻莫名跳得飛快,幾乎要教她呼吸不上來。
“月盈無需驚慌。”李彧炎輕勾笑,探手將她牽起。
溫熱的掌心透著一股吊詭熟悉,她該要抽回手的,卻因感覺到他摩挲著她而止住動作。這像是要煨暖她的舉措,仿佛在很久以前也有個人這麼做過,而且每當那人暖著她時,總是笑得一臉滿足……
月盈像是被什麼牽引,怔楞地抬眼,正好對上一雙帶笑且柔情的瞳眸,這讓她嚇得趕緊抽回手。
李彧炎倒也不介意,逕自走在前方。“走吧,到後花園,朕有幾樣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