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準備。
但見到月盈後,他們全都震懾得說不出話。
李彧炎見他們還愣著,不禁重喝,“快!”
“奴才遵旨!”
一幹宮人急忙點起近兩個月都沒再點過的火爐,而李彧炎則是抱著懷中人走向大床,小心翼翼的將她擱置在上頭,接著動手扯開她身上的鬥篷,準備拉開她的衣襟。
“不要……”月盈虛弱地抓住他的手。
看她一眼,他低聲吩咐,“來人,替泰漠太子侍妃更衣。”話落,隨即大步走出殿門外。
他怕自己不離開,她便堅持不更衣,更怕僵持之下,會教她染上風寒。
他沒有淩的狠心,就算她不是小滿兒,他也沒有辦法對她棄之不顧,更遑論是見死不救。
“皇上渾身濕透了,還請到神龍殿換下衣裳。”一名太監趕緊向前道。
李彧炎想了想,沉聲交代,“好好伺候月盈妃。”隨即轉出長廊,後頭跟著數個小太監。
一換好衣裳,等不及將頭髮擦幹束起,他便披散著一頭長髮回東邊的甘露殿,隻見宮人守在殿外,一見到他就著急開口。
“皇上,月盈妃不讓奴才們服侍。”
他輕擺手,推開殿門,便見月盈一臉局促不安地坐在錦榻上。
“暖和些了嗎?”走進甘露殿內,他順手關上門,看見她身上單薄的中衣,立刻皺眉。“怎麼沒替你多添件襖子?”
她一頭檀發如瀑,襯得那張粉膩小臉更加蒼白,就連額麵刺青都較平常鮮紅。
月盈不知所措地瞅著放下長髮的他。“……月盈想回迎賓館。”
李彧炎不解的走向她,卻見她艱難起身,不斷往後退。
霎時,他恍然大悟。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誤會?”緊抿著唇,月盈終於忍不住指控,“有人推我下河,皇上又帶我回寢宮,難道這不是皇上的意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他連發都沒束,其中之意,還需要多說?
麵對她那麼直接的表態和毫不掩飾的責駡,他該惱羞成怒,大斥她的荒唐,然而,充塞在他心間的,隻有一股濃濃的笑意,和酸澀並存。
最終,他掀唇低笑。“你誤會了。”
這樣直接的性子,怎可能是身居在太子府的侍妃該有的反應?
“我誤會?”她退得更遠,水眸不斷左飄右移,企圖找到任何可以保護自己的器具。
“朕如果要你,不需要這麼迂回。”他笑著坐到錦榻上,倒了一杯熱茶。“過來喝點熱茶,你凍壞了。”
抱她上岸時,他發現她並沒有喝下河水,更沒有被嗆傷,這意味著她肯定諳水性,隻是不知為何直往河底沉,幾乎要嚇停他的心跳。
月盈直睇著他,抿了抿唇。“可……你明明親了我。”
李彧炎微愕,不自在的別過頭,掩住羞赧。“要是唐突了你,朕向你道歉,實在是你和朕的皇後太過相似,朕一時情難自禁……”
那一瞬間,讓他想起去年尚在銜月城時,小滿兒戴上麵具,隻露出那紅唇時的模樣,深深地蠱惑了他的心。
“皇後?”月盈征了下。“我跟她很像?”
“……昨晚的宴會,你沒聽見朕和太子的對話?沒發現朕一直看著你?”
“……沒。”一開始她很忙。忙著四處打量,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後來他的視線灼熱得教她根本不敢抬眼,一顆心慌得要命,光是安撫自己就用盡力氣,又怎會在意他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