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直接下毒?”“那樣太明顯,”他說著,忽然停了下來,“到了。”

他先進去,幾聲問候之後就聽見幾句“啊”“你”“舵主”,然後沒有聲音了。“進來吧。”袁書的聲音響起。我走了進去,隻見地上橫七豎八倒著幾個霹靂堂弟子。“這邊。”他為我領路。“你這麼做,就不怕霹靂堂的人以反叛革去你的職務,或者殺了你?”我很好奇,他這樣拚命的原因。他沒有回答,帶著我走到了最裏麵的牢房。

“雪見!”映入眼簾的是,雪見被銬在地牢的牆壁上,和遊戲裏一樣。我跑到她麵前,拿起靠在牆上的魔劍,揮劍砍壞了鐐銬,雪見就摔向地麵。我急忙接住她,發現她昏迷著。“她中了毒,這是解藥。”袁書上前幾步,遞給我一粒藥丸。我接過藥丸,心想他沒有必要騙我,這對他沒有好處可言,於是給雪見服下。我攙起雪見,問他:“出口呢?”他看了雪見一眼,帶我到另一個地方,把門打開,就看見一隻竹筏停著。我心中無奈,小竹筏,到最後還是要借你一用啊。

我把雪見安置在竹筏上,回頭看著袁書,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想起之前在房間裏那樣諷刺羞辱他,以及他臉上還未消去的掌印,我內心愧疚。“袁……袁大哥,我錯怪你了。”他身子震了震,看著我,微笑著說:“沒關係。”說罷,用手揉了揉我的額頭,又問:“還疼麼?”我搖了搖頭。

地牢外間忽然傳來聲音:“有人要劫走囚犯!”我睜大眼睛看了那個方向一眼,想對袁大哥說“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不料他卻靠在我的耳邊,低低地說:“不用擔心我。”說完,我的右臉頰上便感覺到輕柔的觸♪感——和那個時候重樓吻我的觸♪感一樣!袁大哥吻了我的臉頰?!在我呈呆滯狀的時候,他推了我一把,我便跌坐在竹筏上。他拔劍飛快地切斷了竹筏拴在地牢出口處的纜繩——竹筏順水而流……看著他向地牢裏走去,我輕捂臉頰——好像不像剛才那麼討厭啊……

你不會有事的吧,袁大哥。

第八劍

“啪”我用鞭子抽了馬一下,讓它跑得更快一點。不過說實話,古代的馬車還真是顛簸啊,害我之前摔疼PP更疼了。想到這個,就又忍不住想到袁大哥……“景……景天。”馬車裏一個聲音響起,我朝裏看了看,雪見醒了。“你醒了啊。”我拉了拉韁繩,讓馬停下,道。“這裏是?”她一隻手按著額頭,問道。“馬車裏。你之前中了毒,現在服了解藥,感覺怎麼樣?”我看著她說。“頭有點暈。我們不是被識破了嗎?怎麼逃出來的?”她一邊揉著頭,一邊問。我和她說了個大概,當然,袁大哥的事有一部分省略了……

“我們現在往大渡口去?”她理清思路之後,問我。“沒錯。不知道霹靂堂的人什麼時候會追來,所以必須盡快搭船離開。”我抽了馬一鞭,繼續前進。“搭船?誰的船?”她好奇道。“不知道。”我忙著駕車,隨口道。“咦?!”隻聽見她尖尖的聲音叫道,“不知道?萬一沒有船怎麼辦?難道沒有別的路了麼?”說完,就挪到了我身邊坐下。“隻有這一條!”我淡淡地回答。她隻好不說話。終於可以專心致誌地駕車了!

我小心地避過那些坑坑窪窪的地方,盡量使馬車穩一點。話說這車是我花60兩買的,肉痛,而且,要上船就意味著,馬車不能帶——60兩就打水漂了!雖然這錢是袁大哥不知何時塞在我衣服裏的,我背著雪見從倉庫裏出去的時候才發現的——但花起來還是一樣的心疼!都是該死的霹靂堂!TM的羅如烈!我一定要@#%$&*……我低聲咒罵著。“嗯?你在說什麼?”身後的雪見問我。“沒有啊,你聽錯了。”我尷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