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額際的劉海,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所以現在你欠我一趟墾丁之旅,利息就再加一次日月潭之旅。」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癟起嘴,撒嬌道。

「先睡一下,不要說話。」他俯身,親昵地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緩緩地滑入夢鄉。

將床頭的燈調暗後,譚予海望著她甜美的睡顏,輕撫著她散逸在枕頭上的烏黑頭髮,軟軟柔柔的髮絲搔刺著他的手心,撩撥起他體內興奮的感受。

隨著夏天的結束,天氣不再燠熱難耐,但他對她的渴望卻猶如一把熱火在燃燒,每次貼近她,身體都亢奮不已。

但佳儷跟他以往在夜店結識的女人不同,她既善良又美好,對感情的態度也格外慎重,沒有足夠的愛時,她不會讓他逾越那條線。

因為愛她,他甘願遵守她的愛情規則,承受著欲望的煎熬。

原來愛不隻心苦,身體也很辛苦啊……

***

幾個小時後,佳儷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瞧見譚予海正盤腿坐在地毯上,小小的方桌上擺放了一台筆記型電腦,偶爾移動一下滑鼠,流覽著螢幕上的資料。

望著他偉岸的背影,她心底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意,原來一覺醒來,不用一個人獨自麵對空蕩蕩的房間,而是有人陪著的感覺竟這麼好。

在遇到譚予海之前,她以為自己會這樣單身的生活下去,日子過得簡單,偶爾寂寞會來探訪,但不必害怕會受到傷害,不必擔心有人會讓她流淚,不必為誰的背叛而心碎,不必為那些永遠不會履行的承諾而落寞……

沒有期待,自然就不會有失望。

仔細回想起來,她單身的生活,猶如掛在烈日下的一條鹹魚,沒有為愛作夢的勇氣,也就感受不到泅遊在海裏的快活;風吹日曬,沒人憐惜:生活苦痛,自己一個人扛、一個人受。

但遇到譚予海之後,她變了,漸漸地習慣起有人陪伴的感覺;以前不覺得苦的事,現在都感覺好難挨。

他的關心製約了她,要是一天沒收到他的簡訊便覺得不對勁。

他的愛寵壞了她,要是他出差沒法來接送她上下班,她就會開始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可憐。

「咳——」她感覺喉嚨一陣搔癢,忍不住輕咳一聲,驚動了譚予海。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他起身坐在床沿,伸手探向她的額頭說道:「比較沒那麼燙了,應該退燒了。」

「幾點了?」她問道。

他瞟了一下床頭的鬧鐘。「十一點多。」

「你不睡嗎?」她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慵懶的性感,宛若一隻正在撒嬌的小貓咪。

「等一會兒。」在她休息的時候,他隻好拿出筆電,寫寫程式,打發時間。

她往後挪了一下,躺進雙人床的另一側。

就著暈黃的燈光,譚予海凝視著她純真的嬌顏,猶豫了一下後,搖頭說道:「你還是睡我的房間,我等會兒去睡客房。」

「為什麼?」她沉下嬌顏,不悅地低嚷。「怕我傳染感冒給你嗎?」

「當然不是。」他連忙否認。

「那是為什麼?」她起身,坐在床上,困惑地眨眨眼。

「如果我躺在你的身邊,就不隻是『睡覺』而已。」他熾熱的目光中,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如果你不怕感冒的話……」她垂下臉,怯怯地說。

他對她的愛,早已讓她有足夠的信心交出全部的自己。

「如果我的『兄弟』說它也不怕感冒,也很想認識你……」他火辣地暗示道。

自從發生上回的「攻擊」事件後,「兄弟」一詞已成為他男性特徵的代名詞。

「難道你不能替它換個綽號嗎?」她又羞又氣。

「兄弟一詞不好嗎?」他覺得挺好的啊!

「當然不好!」她嬌睨了他一眼,柔斥道:「你有一個兄弟叫譚予澈欸,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要約他做什麼壞事……」

「放心,這種壞事,我隻會跟你一起做。」他性感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反正就是不準你用那個名詞稱呼它。」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她的臉紅了起來。

「那要叫它什麼?」他壞壞地笑道,拉起她的手,湊向唇邊,輕吻著她的手心。

「我怎麼知道,它又不是我的親戚,我跟它又不熟。」麵對他的調情,她的耳朵一陣燒燙,很不爭氣地紅了。

「沒關係,我有一整晚的時間,介紹你和它認識……」他低低地笑著。

「你真的很壞欵!」她輕嗔道,掄起拳頭,撒嬌似地輕捶他的肩頭以示抗議。

「明明我什麼壞事都還沒有做,你就這樣指控我,那我等會兒不壞一點,不是太對不起你了嗎?」他欺近她,直接將她按倒在床上,囚困在兩臂間,居高臨下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