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奔馳車到了安慶市第一醫院門口,陳飛還在車上,就看到倪從義站在醫院門口等候,頓時對這個倪從義肅然起敬。“陳神醫,你來了,這是我給你辦的工資卡,裏麵已經存了30萬,以後每個月的1號,我都會按時把錢打進去,請你收好。”倪從義看到陳飛下了車,居然小跑著上前來,拿出一張銀行卡,很有尊重的遞給陳飛。陳飛也不客氣,把卡收進了褲兜,微微笑道:“多謝倪院長了,病人在哪裏,你帶我去看病吧。”“好的,張少你們也來了,病人情況緊急,就恕我照顧不周了,陳神醫這邊請,”倪從義朝張子川和梁紅晴三人微微點了一下頭,打了招呼,然後在前麵帶路。月薪30萬!張子川朝倪從義點點頭,卻和劉陽大吃一驚,沒想到陳飛竟然是第一醫院的醫生了,兩人在身後麵麵相覷一眼,立即跟了上去,陳飛要真是神醫,那這錢也太好賺了。一路經過門診和幾棟住院大樓,很多護士和醫院看著倪從義一行,紛紛驚愕,能夠讓倪院長親自迎接和帶路的,絕對不是一般人。有認識張公子和梁紅晴的,很快,整個醫院的護士們都沸騰了,女的看著三個大帥哥雙眼冒著小星星,那花癡的模樣,就是讓她們立刻用護士製服侍候都心甘情願。而男醫生們,望著梁紅晴紛紛流鼻血,那魔鬼般的身材和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他們疲憊的小弟一下子都戰意昂揚。走進醫院最裏麵的貴賓大樓6樓,這一層隻有兩個特級病房,空間寬闊,環境優雅,倪從義帶著大家走向左邊的病房,立刻就被兩個守在門邊的武警保衛攔住了。不僅是陳飛和梁紅晴,就連張子川都有些驚愕,這個病房裏的病人究竟是誰,竟然有武警保衛!“站住,除了倪院長,隻能是醫生才能進去,”兩個保衛同時伸手攔住了門口,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柔和,1米9的個子,加上長期訓練的鐵板身材,一身警服威猛無比,給人一種強大的威壓。倪院長沒有理兩個保衛,而是轉身朝大家客氣的道:“陳神醫,裏麵的病人身份很特殊,我已經請示過了,你可以跟我進去,張公子,就麻煩你們在門外等一等了。”張子川臉色微微一變,自己堂堂市萎書己的公子,倪從義竟然讓自己在門外等,但能夠讓倪院長如此小心敬重,又有武警保衛的病人,張子川知道,一定是不亞於自己父親的大人物,何況自己隻是跟來瞧瞧的。“倪院長不用客氣,盡管忙你的就是了,”張子川隻得客氣的道。“小倪,是張天成的兒子張子川也來了吧,你帶他們一起進來就是了,”病房裏,忽然傳來一聲渾厚卻嘶啞的聲音,聲音雖然很小,但卻包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勢。“是,祝司令,”倪從義恭敬的答應一聲,然後道:“你們跟我進去吧。”“祝伯伯,是您!”張子川驚駭的輕聲一喊,竟然是安慶市武警部隊的原司令祝大鵬,跟自己的父親是結拜兄弟,兩家還是世交,他激動的一大步就朝病房裏邁步進去。但張子川很快就被一個保衛的大手攔住了,左邊的保衛冷冷的道:“既然不是醫生,必須經過我們的檢查才能進去。”張子川一愣,倪從義急忙微笑解釋道:“張公子,這是部隊的規定,就是我們醫院的醫生進來,也必須檢查,還請你們海涵,陳神醫,也請你多多理解,不過,你的銀針應該可以帶進去的。”陳飛點點頭,自己隻是來治病的,最主要是來賺錢的,隻要有一千萬,不論病人的身份如何高貴,檢查一下也無所謂,隻要不欺負自己就行。但就在這時,病房裏走出來一個軍醫,四十餘歲,板著臉道:“銀針也不行,凡是與金屬有關的東西,一概不能帶進來!你們兩個,將他的銀針給我拿下!”陳飛臉色一沉,從軍醫的眼中,看出對自己的懷疑和不屑,而且自己是他們請來的醫生,竟然對自己如此無禮,他冷冷的道:“銀針不可能給你,而且我們四人進去,任何人都不準檢查,要讓我看病就爽快一點,不看的話,那就拉倒!”倪從義臉色劇變,十分尷尬,卻無法勸解。根本不等病房裏的祝司令發話,那個軍醫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厲聲道:“既然來了,想走沒有那麼容易,如果你不給祝司令的病說出個子醜演卯,那你就是江湖騙子,敢行騙到我們武警頭上,你就是死罪!”“給我把他拿下!”軍醫不等陳飛回話,立即伸手朝著陳飛一指,兩個保衛立馬就攔住了陳飛,一左一右形成了夾擊之勢,伸手就朝陳飛臂膀扣去。“滾!”陳飛怒了,有這麼欺負人的麼?他一聲暴喝,兩個保衛的手才伸出來,他雙拳齊出,砰砰兩聲,已是閃電般砸在兩個保衛的胸膛。啊!兩聲慘叫之後,兩個保衛被震退數步,直接撞在走廊兩邊的牆壁上,各自噴出一口鮮血,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驚駭的看著陳飛,完全難以置信。梁紅晴本來想出聲阻止的,但還沒有來得及出口,陳飛已經動手了,而張子川和劉陽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陳飛連武警都敢打,而且出手毫不客氣。倪從義徹底震呆了,沒想到事情發生到這一步,他也覺得這個軍醫太無禮太霸道了,可自己在他們麵前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力。“陳神醫,孫軍醫,請你們……”倪從義急忙開口,想勸解雙方。“小子!你果然來者不善,連我們武警也敢打,你死定了!”孫軍醫根本不敢倪從義,也不給他麵子,雙目如刀的盯著陳飛,臉上閃過一抹殺機,拿起手機就要撥打電話叫人。陳飛一大步跨過去,直接一把抓起孫軍醫的衣領,將他提在半空,冷冷的道:“你是武警就很了不起嗎?老子不過是來看病而已,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老子,如果你再敢說一個字,信不信,老子一拳送你去見閻王!”孫軍醫雖然囂張慣了,但此刻卻是嚇得渾身發抖,剛才陳飛出手的那兩拳,連兩個身手高強的武警保衛都敵不過一拳,他哪裏還敢再說半句!“陳神醫,請你千萬手下留情,今天是我考慮不周,”倪從義額頭上大汗淋漓,慌忙勸解。陳飛將孫軍醫狠狠的丟在地上,道:“倪院長,這事不怪你,我們國家有這樣蠻橫的武警,也是一種悲哀,今天的這個病人,我不想看了,下次再給我打電話,我們走!”看著陳飛直接走人,倪從義慌了,這時,病房裏傳來祝大鵬的聲音:“小夥子,請你等一等,今天這事,是我們不對,我向你道歉了,倪院長能夠把你請來,我相信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如果你不想給我看病了,我也不攔著你,但我是將死之人,我的胃癌很不一般,誠懇的請你給我瞧一瞧,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將送上一千萬診金。”陳飛停住了腳步,這個老人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於情於理,自己都該瞧一瞧,他轉身一邊走進病房一邊道:“祝老司令,我答應給你看病,但我絕不會白要你的錢,看好了,我再收錢,看不好,我一分錢都不要。”整潔寬敞的病房裏,一個穿著藍色病服的老人斜躺在床頭,那病服一看就是軍人特製的,老人看到陳飛一行人走進來,疲憊的眼睛閃亮了一下,然後就陷入了沉寂。“祝司令,這就是陳神醫,”倪從義看到事態緩和了,心裏一喜,急忙走在病床前,微微彎腰,作了簡單的介紹。陳飛看到老人的第一眼,就感到很是奇怪,老人除了眼神有些許精神外,整個人瘦骨嶙峋,皮包骨頭,憔悴不堪,好像是大受折磨一樣,才五十一二歲,就完全沒有一點軍人的英氣,就算是老軍人得了重病,一般情況下,那種軍人英氣是少不了的。就算是胃癌,吃不了多少東西,備受痛苦,也不應該這副渾身死氣沉沉的樣子,這胃癌或許真的不一般。“祝司令,不能讓這小子給你看病啊!他凶惡殘忍,年紀輕輕那會是什麼神醫,連京城徐老醫生都看不好,而且這人來曆不明,絕對是個騙子,說不定就是來害你的,我請求立刻給呂司令報告,帶人來將這小子查辦,一定能夠查出他的險惡陰謀!”突然,孫軍醫趕到病床前,惡語相向,看他的架勢,是非要阻止陳飛看病不可。“孫立波,難道我自己請個醫生看病都不行嗎?”祝司令突然語氣肅穆的道,雙目如炬的盯著孫立波。孫立波立刻打了一個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弱聲道:“是,祝司令,是我唐突了。”不過,孫立波退出房去之時,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飛,他心裏早已把陳飛看做了一個死人,就算是你陳飛身手再厲害,敢跟武警作對,那完全就是找死!聽到祝司令的話,陳飛也明白了一些,這個祝司令的處境,似乎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好。“祝老,你不用再說話,既然你信得過晚輩,我就給你瞧瞧,”陳飛直接走過去,伸手搭在了祝司令的脈搏上,真氣透入,進行著查看,一會兒,他的臉色就是一變,萬分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