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腎虛的症狀。”方唐說道。
“嚴格來說應該是腎虧。”牛猛糾正了方唐的說法,“使用過度了。”
上官飛燕撲哧一聲,捧著自己通紅的臉龐笑個不停。
“等等,牛馬兄弟,意思你在那個什麼的時候,旁邊還有圍觀的?”蕭寒難以置信地問道。
“嗯啊。”牛馬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我們小的時候也要圍觀別人的,觀摩學習嘛。”
“不是,你要不要臉啊?”方唐終於忍無可忍。
“那它們就圍在旁邊看,趕又趕不跑,我又有正事要辦,你讓我咋辦嘛!”牛馬攤手反問道:“總不能為了爽這麼一下子,我再去蓋個房子吧?”
其餘幾人頓時笑得前仰後合,上官飛燕更是蹲坐在地上,雙臂環抱,把臉埋在裏麵,笑得肩膀一抽一抽。
笑了一陣,蕭寒才揉著酸痛的腮幫子繼續問道:“所以說你戰敗之後就被趕出了家鄉,從此流落四方?”
“我也奇怪呢,按理說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地盤,平日裏互相都看不見的,每年打幾次架也不算什麼大事,過去就過去了,可他們對我窮追猛打,簡直要致人死地,實在是令人費解。”牛馬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太貪了,以前肯定沒有把方圓百裏包圓吃獨食的,人家眼巴巴等了一年,結果全被你給霸占了,你自己摸著良心說,不弄死你,人家能解氣嗎?”方唐繼續瘋狂輸出。
“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幾分道理。”牛馬撓著腦袋傻笑起來。
成為公敵之後,牛馬在家鄉是待不下去了,為了收拾他,其餘雄性熊貓史無前例地結成同盟,對他窮追不舍,牛馬迫於無奈,隻得離開。
流浪途中,牛馬也遇見過其他妖族,但荒郊野外能被他遇見的,多是成群結隊的妖獸和半人半獸的獸妖,好多連話都說不利索,根本無法讓它提起交流的欲望,於是一路走走停停,無意中就來到了青鼎山附近。
“話說回來,像牛馬兄弟這樣身具獸形,卻能與人類談笑風生的妖族,確實是相當罕見。”梁固說道:“青鼎派內門也有妖族弟子,但大多是從幼年期便被帶回山門,經過十幾年時間悉心培養,才能夠達到與人交流全然無礙的程度。”
“妖和人最大的區別不在於能不能說話,而是思考方式,很多妖族就算完全化為人形,能夠正常說話,但說話做事讓人很容易就看出不同。”蕭寒點點頭,繼續補充道:“牛馬兄弟則不一樣,如果大家蒙上眼睛,根本無法分辨出你是妖族。”
“那就是說,他應該能被青鼎派收下了?”方唐興奮地笑道。
“司州妖族不多,像牛馬兄弟這樣的更是鳳毛麟角,應該能進入內門——”蕭寒笑著答道,但下一刻,他就霍地站起身來,臉色變得鐵青。
眾人連忙轉頭望去,隻見數裏之外的夜空中升起一道亮光,在最高點炸裂開來,綻開一朵絢麗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