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下麵站成一排的禮部官員,低眉順目,眼觀鼻鼻觀心,發自肺腑地祈禱再來一陣風把那個嘰嘰喳喳、沒有皇家氣度的格格刮走吧!
內務府大臣心裏想的也差不多,這兩天他下麵的七司三院快煩死他了!禮部隻需大典時煩惱一下還珠格格的行頭裝備,內務府可是要操心這位格格的日常起居了!
還珠格格——穿什麼衣服,戴什麼首飾,幾個宮女幾個太監,幾個花瓶幾個瓷碗,每月給多少月銀給多少皮毛?
甚至住的漱芳齋也要重新修繕!漱芳齋以往是皇家戲園子,連宮女太監都沒住過那裏,翻修起來可是個大工程!
內務府大臣愁白了好幾根頭發,祭祀時祈求上天收了這位格格吧!一了百了,他也不必憂心各項用度多了少了,招了固倫和敬公主和鐵板釘釘的和碩和嘉公主的恨!
且不管其他人如何怨聲載道,皇帝和“還珠格格”很高興,隨駕的禦前侍衛福爾康也很高興,因為他救了兩個如花似玉的落難女(瘋)子,並把她們回了家……
---我是小燕子與群眾親切問好殊不知群眾已知道她是“私生女”了的分割線---
寶昭正忙著準備月底綿忱的周歲禮。
永璋雖然因乾隆抽風而情緒低落了幾天,到底為了兒子的事振作了,認認真真琢磨該邀請哪些客人。
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他這輩子從沒得到過皇阿瑪的父愛,小半輩子已經過去,早體會到帝王家的無情,還不如拋棄父子之情,隻把自己當做皇阿瑪的臣子,這樣日子過得就不那麼煩心了。
除了難以捉摸、喜怒不定的皇阿瑪,永璋還有額娘要奉養,還沒成家立業一弟一妹仍需他扶持;回頭看看一起嬉笑玩鬧的嬌妻和小兒子,正是他要支撐的小家。如此想來,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似乎沒那麼重要了。
永璋把自己的孺慕之情壓在心裏,搖搖頭,低低歎息了一聲。
趁乾隆心情好,永璋遞了申請立綿忱為世子的折子,總不能一直在府裏“世子”“世子”叫著,卻沒有皇上的批準吧?
乾隆看著折子,心裏有些嫉妒和失落,憑什麼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兒子有了嫡子做世子,而他這麼有作為的皇帝卻沒有?
這廝完全忘記永璂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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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略帶惱怒地準了永璋的奏請,轉身去了漱芳齋找點樂子,壓根沒想起孫子綿忱抓周宴的事兒。
倒是烏拉那拉氏,因為小燕子進宮一來頻頻受挫,皇後恨到骨子裏去了,那麼個粗魯不堪、不三不四的女流氓怎麼就得了皇上青眼呢?令妃,一副完全為皇上著想、愛屋及烏喜愛小燕子的惡心模樣!還有那個道貌岸然的五阿哥,真以為自己是太子了啊!
皇後算著三阿哥的兒子滿了周歲,便起了心思,想把綿忱的抓周辦在宮裏,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她一介女流,自然覺得子嗣傳承的重要,而且對嫡子情有獨鍾,卻完全沒考慮到,乾隆對子嗣的注意力全放在漱芳齋了!
皇後下了懿旨,說循郡王辦事得力,郡王福晉持家有功,世子綿忱的周歲禮一定要辦在宮裏,大辦特辦!以示恩寵。
於是坤寧宮撰寫的客人名單,生生比永璋寫的那份多了百來號人,有名有姓的宗室和有體麵的大臣,莫不被要求攜家帶眷,進宮參加綿忱小子的抓周。
永璋和寶昭麵麵相覷。
“這會不會折了綿忱的福啊?”寶昭心裏極其不安,十二阿哥的周歲禮也不過如此了。
永璋為難地摸摸下巴,不確定地說:“應該不會,我看皇後是想拉攏人心,畢竟最近延禧宮的風頭太盛了,皇後被打壓得很慘,這次祖宗家法都沒用了。”
兩人相對苦笑,我們兒子不是幫你們爭風吃醋的工具!
寶昭想起小燕子參加宴會的奇形怪狀,更是不安,看別人熱鬧有趣,可這熱鬧不能發生在自己人身上啊!
於是寶昭心急火燎地遞牌子,以謝坤寧宮懿旨為理由,對皇後感恩戴德一番後,立馬轉身去永壽宮見了純妃。
純妃這幾天沒少聽還珠格格的奇聞異事,雖覺得兒媳婦有些多慮,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壞了自己大孫子的好事就不美了。於是純妃拍拍胸脯,這事,全權交給她處理了!
寶昭又說皇後故意給循郡王府這麼恩典,怕是不安好心。純妃笑笑說:“沒關係,這事我心裏有數,延禧宮那邊不會隨便遷怒的。”
她再三思考,決定給寶昭透個底兒:“上次老三進來跟我說的那事……我覺得可行,但要從長計議。”
寶昭知道永璋進宮,但並不清楚母子倆說了哪些事,見純妃不願意多說,心下存疑,決定回去問永璋。
回到王府,屏退下人,寶昭略略講了坤寧宮在綿忱抓周的事上的安排,又問出心裏的疑惑。
永璋壓低聲音,嚴肅地說:“就是老六上位的事。”
寶昭驚訝,鎮定後覺得純妃的同意在情理之中,皇後令妃有兒子,她純妃也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