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踢了小泉子一腳,怒喝道:“你是什麼東西!她又是什麼東西!福晉教育丫頭,那是天經地義!”

倩柔定睛看月姬,哭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我見猶憐,難怪能引得皓禎和王爺魂不守舍!她閉上眼睛,嬤嬤說的沒錯,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有資格有權利處理後院的“雜事”,何況是這個勾引父子倆的狐狸精?!

“打!給我狠狠地打!”倩柔五官扭曲,惡狠狠地發話,身後站著的人如餓狼撲食似的撲到月姬身邊,帶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把她團團圍起來。

月姬無助地看著那些閃著滲人光澤的淩虐工具,花容失色,一個勁兒哀嚎求饒。

倩柔充耳不聞,恢複往日溫雅的儀態,把手遞給秦嬤嬤,臉上帶著快意地說:“嬤嬤,我們到外麵喝杯茶吧。”秦嬤嬤眼裏閃過凶光,連忙扶著福晉出去了。

小泉子也沒逃過,被拉去打了三十個板子,基本上兩個月下不了床了。

金鎖從宮裏回來,馬上得到消息,福晉抓到月姬勾引王爺,帶人虐打了月姬。

月姬名義上是明珠格格的人,按理說是她管教不嚴。金鎖衣服也沒換,直接奔到福晉房裏請罪。

倩柔不敢得罪“明珠格格”,安慰道:“此事與你無關,當初那個賤婢進府,是我攬下教導她的事務,誰成想日防夜防,到底出了亂子!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心裏有數。”

回族女人,莫非是她天生的克星?!此時此刻的倩柔,巴不得一刀殺死翩翩和月姬才好!

金鎖稍微放心一些,回到自己院子,剛坐在客廳喝了一口茶,碩王親自抱著月姬衝進兒媳婦房裏,後麵跟著急忙趕來的皓禎和皓祥兄弟倆。金鎖和宮女嬤嬤們馬上站起來,心裏暗自埋怨這王爺怎麼不知道避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格格,隻有你這兒福晉不敢驚擾,你快幫忙看看月姬的傷勢吧!”碩王情真意切地“懇求”道。

金鎖皺皺眉,這算哪門子事兒啊?

皓禎急得跳腳,一見到月姬昏迷不醒的可憐樣子就心軟了。他對月姬傷勢的擔心已經超越父子三人爭一女的芥蒂了,他連聲說:“格格善良仁慈,快看看吧!”

金鎖隻好請不肯放人的碩王抱著月姬到另一間房裏,皓禎皓祥隻得站在門外焦急地守候。

月姬平躺在床上,嶽禮注視著遍體鱗傷的月姬,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金鎖卷起吟霜的衣袖、褲管,去檢查她身上的傷痕,片片瘀紫,點點燙傷,處處紅腫,還有腫起的十根手指頭!

碩王心裏,像有根繩子重重一揣,抽得五髒六腑都痛楚起來。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倩柔出身世家,自幼詩畫熏陶,受深閨女訓,成親多年一向口稱三從四德,自詡溫柔賢惠,怎麼出手如此狠毒?

金鎖吩咐人拿金創藥、醒神丹、熱水和棉花進來,碩王捧著月姬的手,不住地吹氣。看得金鎖和旁邊的嬤嬤宮女們心生厭惡。

水來了,藥也來了,金鎖在碩王的虎視眈眈下,不得不親自喂月姬吃藥。嶽禮一麵疼惜地撫摸月姬的手指,一麵怒喝:“大夫怎麼還不來?快找大夫!”

金鎖嚇壞了,她幫忙看傷已經得罪了福晉,再請大夫進院子,那就徹底得罪倩柔了。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金鎖連忙勸說,“身上是些皮肉傷,上了藥休養休養就沒事了。如果給福晉知道了傳大夫,會鬧得不可開交的!”

碩王心裏一驚,金鎖說的確實有理,這事必須瞞過福晉,否則後果不堪想像。他凝視著月姬,天真美麗的月牙兒,雖是回族舞女,卻比名門閨秀更惹人憐愛!

服下醒神丹的月姬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見嶽禮滿是關切的臉,心裏不知多感動!

“月姬啊!”碩王忍不住激動地說,“我太難過了!我應該多護著你一些的!我心裏頭對你的感覺,已經從單純的疼惜,升華到了喜愛的程度,我有責任要保護你呀!”

“可我做了什麼了?”他自責地說,“我總以為福晉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就算不同意我們的事,也不會對你做出太離譜的事來,沒料到她竟會下手如此狠毒!想想看,萬一我湊巧出遠門,你和小泉子,隻怕都已成刀下亡魂!想來我就毛骨悚然了!”

“你不要自責了!”月姬惶然得不知所措了,“是我太不爭氣,太沒有用了!以致福晉恨我入骨,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驚動了你的大駕!你千萬不要為我出頭,得罪福晉,夫妻失和可怎麼好?我一個小小舞女,真不知道憑什麼得你如此疼惜,如此愛憐?又憑什麼讓你都舍身為我,聯手護我?我……我……”她說關說著,淚珠已奪眶而也,“我太感動了!我真的太感動了!”

“好姑娘!”嶽禮看著月姬翦水雙瞳,閃閃爍爍,心疼地把她擁入懷中,“聽我說!你的苦難到今天為止!從今兒起,咱倆的事我一肩扛下來了!再不要你一個人麵對福晉了!我身為碩王,一家之主,不能再姑息她了!”

月姬又驚又喜,那份喜悅和滿足把身上的傷痛,心上的折磨,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