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嫁為人婦,我的身我的心,已經配不上他了!”
“晴兒!”
晴兒聽到那個多麼讓她魂牽夢繞的聲音,一轉身,看見蕭劍正站在自己身後,深情地凝視自己。
“晴兒。”蕭劍不愧是常年在公共場合朗誦詩歌的嗓子,一句話兩個字念得那叫一個蕩氣回腸,跌宕起伏,婉轉而淒哀。
晴兒驚慌地四下看看,發現附近沒人,才露出不忍的神色,哀求道:“求求你,不要用這樣充滿感情的語氣喊我的名字,被人聽見怎麼辦!”
蕭劍皺眉,大義凜然地說:“怕什麼!我們行得正坐得直,沒做傷天害理的事,誰敢多嘴?”
“這種事,隻怕‘捕風捉影’!”晴兒痛苦地捂著臉,“每次見到爾泰,我都覺得好難過好傷心!”
蕭劍大步走過來,握起晴兒的手,大聲說道:“你看著我!看著我!我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走?”晴兒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煞白,但是雙手被禁錮,左右動彈不得,“你說的‘走’是什麼意思?”
“我師父寫信叫我回去,正好我順路去幫永琪調查一下緬甸的軍情,”蕭劍抬頭望向遠方,滿懷憧憬地說,“趁此機會,我帶你走!離開這裏!離開爾泰!離開囚禁你的福府!跟我到遠方,跟我到天涯海角,我們一起流浪!”
“流浪……遠方……”晴兒低下頭,沉醉地呢喃這兩個詞彙,突然醒悟過來,拚命搖頭大喊,“不!不!我不能!我不能跟你走!”$$思$$兔$$網$$
蕭劍瞪大眼睛,驚訝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愛我嗎?”
晴兒痛苦地別過頭,不去理會手腕上的疼痛:“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懂嗎?可是,我不能離開我的‘丈夫’,我的‘家’,也不能離開老佛爺……我走了,你叫他們怎麼辦呢?這一堆爛攤子該怎麼處理呢?”
蕭劍一陣失神,他鬆開雙枷,踉蹌地後退幾步,語氣裏是不住的哀傷:“……我懂了,你的老佛爺,你的‘丈夫’,你的‘家’,在你心裏通通比我重要得多……我明白了,那我走了。晴兒,別了,或許是永別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晴兒伸出手,本想攔住他,可……兩個人的感情不應該存在,不管她不能跟他走,這段感情始終見不得光……晴兒放下手臂,緩緩蹲下`身,嚶嚶地抽泣起來。
待晚膳時,她已經整理好服裝儀表,端莊地同大家一起用餐了——最近小五阿哥兩口子總是挨到吃完飯才回府的。
小燕子被蕭劍突如其來的告辭弄得稀裏糊塗,奇怪道:“哥哥怎麼搞的?說走就走了!”
紫薇笑笑說:“那些江湖奇人,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了。”
“何況他師門召喚,不得不回去呀!”永琪連忙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他順路幫我辦件事,沿途會傳消息回來的。”
聽著幾個人雲淡風輕地談論蕭劍離開的事,晴兒的心都碎了。
幾天後,小燕子興致勃勃地在皇上等人麵前展露輕功曬書,忽然天降大雨,腦殘們帶著宮女太監急忙搬書回房,她用輕功撿書,不小心崴到腳,摔在地上,流產掉一個兩個多的胎兒——在她不知道自己懷孕的情況下。
太後震怒於小燕子的毛毛躁躁,令妃急忙跑出來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皇後和容嬤嬤說了幾句看起來是說情的“好話”,加劇了老佛爺怒火。
老佛爺回到慈寧宮,馬上叫人呈上今年秀女的名單,她想指個名門望族的滿族貴女給五阿哥做嫡福晉,看看老大老三老四老六家的嫡福晉多大方高貴,側福晉也從不丟臉!(啊,老太太的側福晉標準已經被迫降到“不丟臉”了!)
但是她老人家考慮到乾隆、永琪以及小燕子可能有的反應,還是放棄了,想著找個一般人家的姑娘送到榮貝勒府,以“伺候”為名,實際上是去做“格格”的。
在小燕子徹底安分不再惹禍前,太後不敢動家世太好的秀女,畢竟那些人家的父兄在朝中任肱骨之職,總不能把人家女兒、妹妹送給小燕子淩虐,這不是明晃晃打人家一個耳光嗎?!而且她難得修出來的佛心也不忍糟蹋好女孩。
於是他塔拉家的女兒珞琳,一個第一次選秀因年幼撂牌子,又守父孝三年,如今將將踩在逾齡線上的“大齡”秀女入了太後的眼——她阿瑪不著調,但是他塔拉家並不知道內情,阿桂那個調皮的竟給努達海安排了那麼不堪的死法(太後語氣很愉悅)。
老佛爺安慰自己:皇家總該給這姑娘一點兒補償。
純妃皺眉:令妃是不中用了,那個皇後倒是學聰明了!那好,讓我看看你進步到如何程度!
又過了幾個月,紫薇生下一個兒子,小名冬兒。福家上下喜氣洋洋的,福倫夫人得了嫡長孫,再不介意紫薇的清高和嬌貴了,隻安心教養孫子,空閑時培訓晴兒管理家務。
“晴兒,你不必著急,也不必羨慕,你和爾泰遲早會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