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許了人沒有?”

“回老佛爺,知琴,知棋,知書都有人家了。隻有知畫,還沒婆家!”陳邦直恭敬地回話。

太後興致來了,叫知畫到她身邊來。老佛爺伸手拉住知畫的手,關切地詢問她:“知畫,今年多大啦?念過什麼書?”

知畫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太後,又迅速地低下頭有些,臉孔紅紅的,像隻惹人疼愛的小兔子。她大大方方地做了回答。

老佛爺滿意地點點頭,說實話,她老人家一點兒不在乎這姑娘念過多少書,隻要出身清白,規矩不錯就行。而知畫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聲音如出穀黃鶯,這份容貌遠遠超出太後的預期。

永琪聽到一個閨閣女子進退有度,說話如此有條理,又念過許多書,算是頂頂出色了。於是讚賞地看了知畫一眼。

偏偏小燕子一直盯著永琪,永琪這一眼完全落在小燕子視線裏。

太後熱切地盯著陳邦直:“你覺得我們家怎麼樣?讓知畫做我們家的媳婦,我定不會委屈她!”

知畫羞紅了整張臉,頭更是低低地埋在胸口。乾隆等人驚愕地看著太後,不知道老佛爺突然這一手是怎麼回事。陳邦直夫婦更是手足無措起來。

“不知道老佛爺指的是誰?”陳邦直小心翼翼地問。

太後笑容滿麵地看著知畫,對陳邦直說:“當著孩子的麵,我就不說名字了,省得她難為情。這樣的好女兒,當個嫡福晉都是足夠的!”說著,太後看了永琪和小燕子一眼。

小燕子再笨,也了解太後的意思,她的臉不自覺扭曲起來了。

寶昭不著痕跡地撇撇嘴,看來老佛爺已經放棄五阿哥讓繼承皇位了,還沒聽說清朝哪個皇後是漢人呢!若是知畫做了嫡妻,那永璋都比叉燒五有機會!

皇後也相通了這點,跟著太後一起談笑風生,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心思各異。

大廳的見麵禮結束之後,小燕子怒氣衝衝地回到陳家給他們安排的臥室,永琪賠著笑容跟上。爾康和紫薇、爾泰和晴兒還要蕭劍不放心,陪著永琪一起進去。

永璋和寶昭回房休息,寶昭捧著茶杯,一臉諂媚地盯著永璋。

永璋被她看得發毛:“你這是怎麼了?”

寶昭搖頭晃腦著說:“幸好爺的嫡福晉已經被妾身占啦!”

“竟是為了這個!”永璋擰了一下寶昭的小鼻子,好笑地說,“老佛爺也是被逼急了,老五府裏那個他塔拉家的‘格格’不頂用,隻好隨便找人充數了!”

榮貝勒府的格格他塔拉氏就是珞琳,進門三年了,她也鬧過,打過,哭過,全不好使,叉燒五根本沒近過她的身。

小燕子找過她麻煩,兩個女人潑婦似的對罵。論罵人,珞琳再潑辣也趕不上小燕子,最後得意洋洋的小燕子說出努達海和新月格格的醜事,直接把珞琳打擊得癱在床上不起。

寶昭埋頭喝了一口茶水,覺得惡人自有自有惡人磨,誰叫原著裏你把新月當朋友最後又接納了她和你阿瑪的愛情?倒是可惜守寡了的雁姬,還要替這個不孝的女兒操心。

算鳥,不去想他們了,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寶昭放下茶杯,笑眯眯地對永璋說:“爺最近辦差累了吧!妾身給你按按!”

永璋高興地接受了——反正按到最後都是按到床上,這種福利他怎麼能拒絕呢!

這一夜,有單純享受魚水之歡的夫妻(永璋和寶昭),有貌合神離的夫妻(乾隆和皇後、爾泰和晴兒),有滿懷心事的夫妻(小燕子和永琪、陳邦直和陳夫人、爾康和紫薇)……

當然也有輾轉反側中入睡的,比如令妃,比如蕭劍,比如知畫……

接下來的日子裏,永璋在外替乾隆奔波,乾隆在陳邦直的陪伴下,著年輕小輩們,陪著太後去逛花園,太後帶上最合她心意的媳婦皇後和孫媳婦兒寶。

寶昭扶額,其實這種榮耀我根本不想要。

中國古代的園林嘛,講究藝術而不是技術,處處體現著“不對稱美”。這天他們參觀的園子,以奇石聞名。

東道主知畫大顯神威,導遊時引經據典,作對子時又出口成章,乾隆開口稱讚她,另叫小燕子跟她多學學!

太後得意自己的眼光不說,話裏話外透露的意思竟是堅決要知畫做皇家媳婦。

小燕子醋海翻騰,對輕易贏得太後和皇上喜愛的知畫嫉妒不已。

午後他們回到陳家,“琴棋書畫”四個姑娘為乾隆準備的一點“小小的節目”——知畫語。

三位年長的陳家姑娘合奏一曲,接著在嫋嫋音樂中,知畫穿著一身白色有彩繪的紗衣,隨著音樂,曼妙的舞蹈而出,幾個丫頭,身穿綠衣,手捧筆硯顏料,也舞蹈而出,跟在知畫身旁。

她一麵舞蹈,一麵用曼妙的舞姿,拿起丫頭的筆,在白絹上畫畫。知畫在四扇屏風中,繞來繞去,將四扇屏風全部畫完。那四扇屏風上,分別畫著“梅、蘭、竹、菊”四幅畫。

寶昭不屑地看著眾人或目瞪口呆,或目不轉睛的神情,切,又不是什麼特技,專門練習一段時間就好,每年春晚都有這種表演,老娘早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