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學會了不去幻想。
小斯內普的行李不多,還全部施加了縮小咒放在口袋裏。冬日倫敦下午即將隱沒的陽光中愈加顯得他單薄的身形孤單、清冷。-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在門口的磚縫裏翻出家門鑰匙,西弗勒斯習慣性地以最輕地聲響打開門,踮著腳尖向二樓走去。如果老斯內普在家,他一定是酒醉狀態在客廳裏呼呼大睡,偏偏還像有心靈感應似的,隻要妻子孩子聲音大了一點兒,他一定能醒來,然後就是毫無理由的家暴。經受了幾年的悲慘生活的小西弗早就學會了怎樣悄無聲息---啊哈,這在對抗蠢獅子時可是相當有用!
還沒等他上樓梯,沙啞的女聲響起:“是西弗嗎?” 輕微卻溫暖,就像壁爐裏明滅的火光。
西弗勒斯停下腳步,心髒似乎被微微收緊:“媽媽,是我。我回來過聖誕節。”
“怎麼不留校?你爸爸病了。”艾琳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兒子小聲些不要吵到誰在沙發上的丈夫,用枯瘦地隻剩下骨頭的手拉著兒子上了二樓。
感受到母親更加粗糙的皮膚,西弗覺得心酸。但是母親是不會接受魔法的幫助的,甚至是一個“無聲咒”---所以寧可來到冷颼颼的二樓談話。
拒絕了兒子的“溫暖咒”,憔悴的女人摩挲著少年的頭,帶著一絲似乎隨時可以隨風逝去的歡喜和憂愁說道:“怎麼不留在學校,家裏沒有學校過得好……”
“我想你了。教母也支持我回家過聖誕節。”西弗勒斯咽下了小青的後半句:孩子是母親的信念與希望,是她快樂的源泉。因為,他知道,父親才是母親的一切,盡管他酗酒,還會打罵她,但母親傾盡全力去愛他。
“是嗎?以後有空可以和媽媽講講你的教母,很久沒見了呢……” 艾琳的眼中閃過一絲留戀,輕輕的一句話是所有對往昔的追憶與懷念,此句之後,再無其它。
老斯內普才是她現在生活的重心,她生命的意義。
“今年入冬時你爸爸就病倒了,總發著低燒,卻總不吃藥,隻要醒來那一定會去繼續喝酒,找不到酒就會發脾氣……哦,西弗,你說托比亞總是這樣一天天昏睡,他,他,不會過不了這個冬天吧……”
爸爸沒生病之前也是這樣。這麼想著的西弗勒斯反應不過來媽媽這樣平淡的語氣到底是一種麻木的哭泣還是不甘的怨恨。
“媽媽,不會有事的。”
什麼不會有事?誰不會有事?怎麼才叫不會有事?西弗勒斯不知道,他隻能這樣一遍遍喃喃說著安慰他神經緊張的母親。
這個聖誕節西弗勒斯·斯內普過得一點兒也不好。
首先,他的酒鬼父親老斯內普死掉了。好吧,如果說沒有了這個把自己的失敗推脫到妻兒巫師身份上的不良父親,斯內普夫人和小斯內普都從無盡的挨打中解脫了,那麼這或許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西弗勒斯從這個聖誕節後,沒有了父親。而他那一心落在父親身上的母親也變得魂不守舍。
然後,因為父親的喪禮---盡管沒有人會來參加,但是棺材和神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