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2)

的生日,可是他人在美國,這份心意是來不及送出去了。

「大姐頭,蛋糕送來了!」坐在門口的同事興奮大叫。

她關上抽屜,有氣無力地說:「來了,就收下來呀。」

「不行哪,一定要妳親自簽收!」

「誰訂的?保羅嗎?你去負責簽收付錢。」

「嘻嘻!大姐頭,人家指名要妳簽收,錢早就有人付了,別擔心。」

「好啦!」真是受不了這群好吃懶做的小鬼,接下來難道還要她大姐頭切蛋糕、分蛋糕,再一塊塊喂他們吃嗎?

才站起身,望向前麵的櫃台,她忽然震愣得無法移動腳步。

怎麼可能?那個站在門口拎著蛋糕的男人,有著她想念的英俊麵容,也有她熟悉的挺拔身材,更有一雙沉靜凝望她的深邃眼眸。

可是,他從哪裏蹦出來的?從紐約挖個地洞鑽過來的?

「沈先生,讓我來效勞吧。」

賴保羅很狗腿地接過沈昱翔手上的蛋糕,再跟他身後的蕭昱飛擠擠眼,比個OK的手勢。

穀薇真呆呆地看著沈昱翔朝她走來,她卻是寸步難行,眼裏泛上一層水霧。

沈昱翔站在她麵前,逸出溫煦的微笑,伸手輕撫她的臉頰。

「薇真,祝妳生日快樂!」

「翔!」他掌心的溫熱讓她攤軟,隻能投入他的懷抱,激動地問:「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他緊緊擁抱著她。「對不起,薇真,我們決定回來時,剛好馬上有班機空位,很匆忙,我們又轉機底特律、東京,過境一個晚上,飛了一天多才回到台灣。」

她抬頭看他,長途飛行讓他顯得有些疲倦。

「你先回家休息呀,下了飛機就來這裏?」她心疼地責怪他。

「薇真,我好想妳,我想趕快看到妳。」他親吻她的額頭。「而且我哥哥說,應該給妳一個驚喜。」

「嗚……」她貼上他的胸膛,默默地流下歡喜的淚水。

他撫摸她的頭發,又吻上她的臉頰。「妳高興在哭,我就不會心痛了。」

「講什麼肉麻話!」她用手背抹抹臉,又問:「你才去一個星期,醫生怎麼說?」

「馬歇爾教授說,我的腦袋很好,沒有血塊,也沒有阻塞,以前開刀的地方愈合得很漂亮,隻要常運動,注意飲食,保持身體健康,老了也不怕中風。」

「不做治療?」

「部分大腦皮質和額葉壞掉了,他也無能為力,他隻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數理邏輯的功能會變強。」

「為什麼?」她眨眨眼,她也很好奇。

「他打算在我頭上貼電極,做腦波測試,我說,我要回家了。」

「哈!醫生一定痛不欲生,這麼難得的實驗對象跑掉了。」

沈昱翔點點頭,眼裏也有笑意。「我不是實驗品,既然腦袋很健康,沒有病變,可以跟妳長命百歲,我就放心了。」

「長命百歲?」穀薇真好象聽到一個古老的字眼。

他溫柔地捧起她的臉,很專注地說:「薇真,其實我很怕,一直怕還有什麼後遺症,會產生腦血管病變,讓我很短命就死掉,不能愛妳很久,所以有機會找到高明的醫生,我一定要治療。」

「你……不是想變回聰明嗎?」什麼叫「愛妳很久」?糟了,她的淚水又要被他擠出來了。

「我不想。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這個世界很美麗,我擁有天空、月亮、大海、青山,我也有妳,我舍不得離開妳,妳一個人會很孤單,會哭,我不要早死,我們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他認真的神情始終沒有改變。

「嗚嗚……你小說、電視看太多了啦!」

「薇真,我說真的,我的心變得小小的,裝不下太多東西,隻能把妳折起來,收在這裏。」他摸向自己的心口。「當妳生命終了,心髒停止跳動時,我的心也會跟著萎縮了。」

詩情畫意,甜言蜜語,她再也受不了了,淚水狂瀉而出。

「薇真,不要哭,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為什麼要把我折起來?你會把我折得滿臉都是皺紋!」

麵對她的「控訴」,沈昱翔也隻能著急地解釋:「妳那麼大個人,一定要折起來,我……」他忽然明白自己說了呆話,趕忙幫她拭淚,驚慌失措地說:「我講錯話了,我腦筋很直,我就是這麼笨,不會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