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原來是這件裙子惹的禍,輕易洩露了她的所在,她回去非得把它剪成碎片不可!她氣得小臉發紅。
旋即,她又擰起兩道小細眉。
這下糟了,她的行跡已經敗露,朱從循一定覺得她很遜,而且還得靠他將被她撞倒的腳踏車扶起……他已經夠討厭她了——這她很輕易便感覺得出來,畢竟她讓他的手受了傷,他一定覺得她又討厭又笨。
不過,他應該沒看到腳踏車是她弄倒的才對,隻要讓他相信她沒弄倒腳踏車,也許他就不會認為她笨了,何況出賣她的是這件蓬蓬裙,不關她的事。
「喂,我告訴你……」她抬起頭,打算為自己辯護。
誰知朱從循消失了。在她低頭沉┅
朱從循愣了約三秒鐘,隨後,將書包扔回巴晶腳下。
巴晶嚇了一跳。
「你自己想辦法回家。」丟下話,他轉身就跑。
駱琳跟著他跑。「等我呀!」
巴晶想也沒想,連忙拔腿也跟著跑。
而她的書包,就這樣被遺棄在巷子中央。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巴家已經為了司機沒接到她的人亂成了一團。
*
巴晶自從進了朱家——當然不是被邀請的——後,就一直坐在牆角那張會搖晃的木頭椅上,一動也不動。
她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兩眼直盯著坐在三公尺外的飯桌前,邊喝酒邊咒罵的男人。
她覺得害怕,那男人看起來就像壞人,她很不喜歡他。、朱從循的媽媽在廚房忙著,因為那男人要她弄些小菜來讓他下酒。
朱媽媽好像很怕那男人,她雖然認出她是巴家小公主,但還是捨棄了先服侍她的義務,隻安排她坐在這張看得到生銹的鐵釘,爛得可以的木頭椅,就急急忙忙地進廚房去了。
朱從循奉了朱母的命令,去幫巴晶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他臨去時還惡狠狠地瞪了巴晶一眼,顯然極不情願。
他真的很愛生氣,巴晶想。沒錯,他是叫她自己想辦法回家,可是這裡的路她又不熟,怎麼回家呢?就算要回家,也得讓她打個電話回去叫司機來接她呀,到他家借打一下電話有何妨?她來朱家也是合情合理的。
隻是她沒料到他家的電話壞了,破敗的電話被擱置在老舊的櫃子上。
這裡的每個傢俱都好舊,而且好像都快壞掉一樣;天花板上的不是日光燈,而是一盞微弱暈黃的燈泡。她家的玄關都比這裡大。巴晶厭惡的視線在屋裡繞來繞去,嫌東嫌西。
張有保失去了咒罵的興致,混濁懶散的眼珠子轉到了巴晶身上,注意到她獨特的氣質與華麗的穿著。
望著巴晶身上的公主裝,腳上的粉紅皮鞋,張有保彷彿嗅到了錢的氣味,咧開嘴,參差垢黃的牙露出。他握著酒瓶,慢慢走向巴晶。
*
朱從循為了打一通電話,走了十幾分鐘的路,終於找到一具正常的公共電話,之前他遇到的兩具全是故障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電話,打去巴家,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他惱怒的掛上電話,忿忿地掉頭回家。
那個麻煩精,他明明都叫她自己回去了,卻還厚臉皮的跟他回家,真夠不要臉的,要不是媽媽命令他出來幫她打電話回家,她自此失蹤流浪也不關他的事。
萬一他出來打電話這段期間張有保又發酒瘋,傷了媽媽,他絕不輕饒她!
想到張有保可能會有的暴行,他開始擔心,由走路變成了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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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晶厭惡的瞪著張有保。
「小妹妹,你是阿循的同學嗎?長得還真是可愛,你看你看,身上的衣服也好漂亮,你家一定是有錢人吧?」張有保笑瞇瞇地問。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