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盡頭的千變萬化的表情……
“嗚……”床上的太子終於睡醒了,實在的說是餓醒的,坐起來看向書桌邊的韓以辰。
“你啊,至於嗎,我看你一個人睡覺也不怕啊,”韓以辰敲著桌子,埋汰著太子。
那陰風陣陣的,吹的太子再次卷進被子裏麵,一邊卷一邊嘀咕:“就是睡不著,就是睡不著……。”
韓以辰冷笑一聲,衝到床上,把床上的小家夥揪出來,兩個沒形沒象的打了起來。
“說,為什麼偷偷跟來了,嗯?小家夥,就你的中國話,沒讓人拐走就萬幸了,說,為什麼不讓我去接你……”
“好疼啊,不要像打小孩子一樣打我的屁股,你混蛋!”
“兩天不見,你還想爬我頭上做威做福了啊,給我下來!”
“我不,我就不,好長時間沒坐你上麵了……”
韓以辰坐在陽台上,頭頂上太子用自己長長的頭發拉過他的頭手一圈一圈的纏住。
“在中國,這是對男人很大的汙辱,給我下來!”韓以辰用力甩著太子。
“你再甩我頭皮都能讓你甩下來,可疼可疼了。”太子扁嘴說著。
韓以辰仰頭看向太子,反了,反了,竟然會說可疼可疼了,他學了些什麼啊,太子一句可疼可能疼的竟然讓韓以辰有一種兒子被拐了的感覺。
可疼可疼了……他這就是跟誰學的!女的,肯定是女的!
“可疼可疼了?!”韓以辰撇嘴問著。
“嗯,可疼可疼了!”太子偏頭肯定的說著。
韓以辰的嘴角不自覺抽搐著,經過內心一波一波的可疼可疼的電擊,韓以辰心中不停的嘀咕,太子在中國最熟悉的人就是自己,自己不關心,讓人家希臘貴族的公子受到中國個別不好因素的影響,這也太損壞我泱泱大國的名譽。
於是,他很嚴肅的將騎在自己脖子上做威做福的太子溫柔的放了下來,拉他坐到一邊,很哥們義氣的兩個哥倆肩搭肩做到陽台上。
一個很嚴肅一個很休閑。
一個很沉重一個很愉快。
一個很糾結一個很無聊。
一個聚精會神,眉頭緊鎖,心情沉重。
一個百無聊賴,眉目含笑,春麵吹麵。
“在來的路上認識新朋友了?”韓以辰以極度平靜的心情問著,嘴角彎出安撫的笑容。
“你的笑容真牽掛!”太子撓撓頭肯定的說著。
“……是牽強!牽強!”
“嗯,我知道,你很牽強。”太子再次肯定的回答著。
“……”
“牽掛和牽強我能分不出來嗎。”
“……少給我轉移話題,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韓以辰沒耐煩的問著。
太子纏著自己的頭發,想了想,想了又想,雖然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可就是這幾十秒的時候,突然讓韓以辰有種異樣的感覺,他這是在幹什麼啊。
“沒認識人,就聽到一句可疼可疼了,就學會了。”太子很平靜,思來想去,抓住了韓以辰的語病。
其實太子內心是超常激動的,因為韓以辰這種不自然的在乎讓他內心升起了一把希望的小火,就是因為這把火,就是因為這把火,讓他即使在再瘋再傻的歲月呢心裏也溫暖著。
陽光下,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在懵懂的年紀裏,那個精明的始終迷糊,那個自始至終純潔的小少年卻始終清醒。
太子在中國待了不長的時間,就被家族強行押製回國。
而且就在這期間,韓以辰經曆了這一生永遠跨不過去的心痕,無論從哪個方向,左右心房之間都有一道深深的痕,長長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