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詭異的迷霧裏安靜的氣氛讓人感覺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恐懼,仿佛這無盡的霧氣可以吸收一切來自人間聲音一般,又仿佛這裏的霧氣都是來自地獄的,我就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如果在這裏遇到危險我該怎麼辦?這裏的環境這麼詭異,危險肯定在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存在。大聲喊叫讓老軟幫我嗎?我現在都有一點懷疑,他是不是能聽到我的聲音,我在想就算再大的聲音都有可能被這迷霧所吞噬。我想叫他一聲試試,但是我根本沒有勇氣,生怕驚醒了正在迷霧中沉睡著的那些恐怖的東西,給我們兩個帶來傷害。
在這種環境裏前邊有一個很厲害的人也未必是安全的,也不知道他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時不時的向後看看,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還是感覺一直有什麼東西在我後邊緊緊的跟著我,自從進入這片迷霧,就一直跟著我。真的好想趕緊結束這個噩夢,我能感覺到,拉著繩子的手上此時已經全是冷汗了。我用手緊緊的握著這根繩子,因為他給我的是安全感。
迷霧的可見度還是那麼低,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我突然感覺情況不對,也許前邊的人已經不是老軟了!我的五髒六腑都仿佛隨著恐懼開始翻滾起來:“老軟?”我停下來,前邊的人也停下來,本來以為可以讓我得到一個讓我安心的回答,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嗯也能讓我安心一點。可是我期待的那個聲音一直都沒有出現。難道是這迷霧真的可以吸收聲音,或者……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兩隻腳向前移動了一點,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她的長頭發已經快要垂到地上了。她轉過身,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卻可以感受到從她眼睛裏流露出的恨意和敵意。那影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我感覺她好像是在跟我對視,看得我心裏發涼。這時候從我右邊傳來一陣嗒嗒噠噠的腳步聲,我現在竟然感覺自己連轉頭的能力都沒有了。
從右邊走來的那個身影走到我前邊,讓我可以看清楚,她手裏托著一個人頭,定睛一看竟然是王子璿!王子璿的嘴巴已經變得慘白,從頸部滴下一滴一滴的鮮血,他的眼緊緊的閉著,嘴角上揚著一種非常詭異的笑,讓人看的絕望,讓人看的心裏發毛。
那女鬼慢慢的把人頭遞過來:“給你,拿著。”
我像後退了幾步,後邊又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為什麼不要?”
“我不要!”我發瘋了一樣的向左邊跑來,迷霧裏能見度很低沒跑出幾步,就被一個坑給絆倒在地上。那三個女鬼一起向我走過來,我看著他們的臉,還是看不清,不過就好像是變戲法一樣她們長得都一樣。
“我給你,你就必須要!”那女鬼好像憤怒了大聲的尖叫這,那聲音的力量就好像可以穿破耳膜!我也是被逼急了,後邊是一棵大樹,他們又步步緊逼,毫無退路。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憤怒的叫了一聲:“我不要!”
“你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我現在就像瘋了似的重複著這三個字,中間的沒有拿人頭的女鬼看著我:“你不要就去死吧。”一邊說,我看著她臉上的肉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血和肉交雜著,落到我的腳上。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大腦裏一片空白,我摸著我狂跳的心髒生怕突然喘不過氣來死在這裏。
相機!這時候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老軟說過這相機是個寶貝我用手很快的舉起相機,按下快門,一道光從快門裏竄了出來,讓我眼前一片空白。在睜開眼,我手裏左手握著繩子,右手拿著相機。
“你怎麼回事,嚇我一跳。”是老軟的聲音,這時候我心裏立刻就有了一絲安慰。
“師傅,有鬼!”我能感覺到我的呼吸很急促幾乎說話都有一點費勁。老軟向我走過來看著我,表情有點糟糕,他圍著我繞了一圈:“符掉了,你剛才看到的是幻象,真麻煩,看來老子又要重新畫一張了!”老軟帶著一絲責怪的語氣,我也向後摸了摸,果然老軟貼在我身上的那張符不見了,可能是掉在哪了,或者是被什麼東西拿去了老軟有點不耐煩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他隨身攜帶的黃紙上畫起符來,他告訴我用血畫成的符的威力相比之下要比什麼朱砂之類的東西畫出來的符要大的多。向我這種天生陰命的人,根本就不適合畫符,符克陰。我這樣的人隻能用法器,說白了我就隻能用這個相機,但是這個相機其實還有很多的發展空間隻是我沒開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