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所在的大街,一直是城市很繁華的地帶,而現在除了路上停著的幾輛警車以外居然連一個行人也沒有。就連其他的店鋪也全在這個時間不約而同的關門了,這絕對不可能是警察做的,這樣辦案很容易引起大家懷疑。
而且副市長家的案子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警察不可能傻到做這種事引人懷疑。司機到了路口就怎麼也不肯開進去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王子璿問那個司機司機隻是說不讓他們兩個人進去,否則會惹禍上身。
王子璿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在了前邊,小聲的嘟噥了一句:“搞什麼鬼。”
晚上除了路上的幾個已經快要滅掉的路燈可以提供一些光亮以外,沒有任何光線,吳雲洛走在王子璿後邊,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總感覺在這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自己。
啪,王子璿不小心踩進一灘水裏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他停了停,看向後邊的吳雲洛:“跟緊我,小心點。”說完又繼續向前走,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那灘水已經緩緩地變成了血紅色。
那家小飯店門前停放著王飛宇的車,兩個人走進去,卻突然被一種異樣的氛圍籠罩住。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一個枕頭把頭壓在下邊讓你無法呼吸。沉悶的空氣讓兩個人說不出話來,王子璿很費力的從口袋裏夾出一張道符貼在吳雲洛身上,用力擺了擺手示意吳雲洛先出去。
吳雲洛被道符貼上的一瞬間整個人就已經輕鬆了不少,但是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向後退了幾步被門檻絆出店外摔了個四腳朝天。王子璿雖然想笑可是自己已經完全被一個什麼東西壓製住了,汗水開始不斷地從頭上流下來。
“怎麼回事!”吳雲洛站起來看著已經快要撐不住的王子璿,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把自己身上的道符取下來,準備衝進去貼在王子璿身上,他可不想一個人為了自己受傷。他拚了命的衝進去試圖把道符貼在王子璿身上,可是卻被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擋了回來。
飯店裏出現了一個人穿著一身古怪的衣服,淩亂的頭發,嘴角上揚,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他轉臉看向王子璿:“來者是客,但是能來我這裏做客的隻能是鬼。”
“你是誰!放了他!”吳雲洛敲打著門前的屏障,已經被敲得很疼的手卻怎麼也無法突破這個障礙。
那個人轉頭看向吳雲洛紅色的眼睛有著可以勾魂般的能力,就在這時屏障消失了,王子璿失去重力一般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陳飛,你的傷好的也倒是快。”王飛宇從警車裏走下來,原來這家夥一隻躲在警車裏,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
陳飛笑了笑“天命封魂師,你們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
說完身影一閃和黑暗融在了一起,空間裏的壓抑氣氛增加了不少,不知道從哪裏傳出陳飛的聲音:“天命封魂師,我也想見識見識到底是攝魂術厲害,還是你們的封魂術厲害。”
王飛宇看著不大的空間向裏走了幾步,就在這時對麵的牆壁裏走出了兩個白色的紙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飄出來的。
其中一個紙人的臉像是用燒焦的木炭畫的,看起來有些木訥,但是確是生硬而冷淡;另外一個紙人臉上畫得比這個還要簡單不少,眼睛隻是兩個點,但是確是用紅色的朱砂畫的,像是可以勾魂一般。嘴和鼻子都隻是一條線,可卻詭異的帶著一種嘲笑譏諷的神情。
“你們兩個先擋住他一會,我去找陳飛那個混蛋!”王飛宇說完跑出了飯店上了車向遠方開去。
吳雲洛驚得後退一步,突然就感覺踏在地上的腳火燒火燎的疼,就好像所有的水泥地板都已經不具有可燃物的情況下憑空的燃燒了起來。王子璿死死地盯著那兩個紙人,其中一個紙人的眼睛好像突然變成了一道黑色的縫隙,讓人有種他在藐視自己的感覺。
吳雲洛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灼燒感腳下一軟,地麵上的水泥居然哢哢的兩聲裂開,又以很快速度分解成很多的小部分,他用力大的那隻腳竟陷入了如沼澤般滾燙的水泥地之中。
“啊!”吳雲洛大叫一聲,還在水泥地上的另一隻腳突然用力想把陷入水泥地裏的腳拔出來,可是卻不想另一隻腳也一起陷了下來。他慌亂的往外掙了掙,卻又往下陷了一些,鞋裏流進了一些泥,兩隻腳就像踩在了滾燙的鐵板上,疼得他冒出了一頭冷汗!